炎麟槍一刺即回,餘璞看了一下週邊的情況,發現對方已然全部放倒,便對著陸河說道:“收集戰利品……”
陸河嘀咕著道:“老大就這點不好,怎麼老是惦記著戰利品,好象對殺了金絲領也感覺就那麼回事似的,一點也不興奮……”
餘璞蹲下身去把金絲領的單刀拿了起來,看了一下,然後再剝下他手上的戒指,立起身這才注意到鬼箭人已經不在了,他也不知道這鬼箭是死了還是走了,此際也不管他,朝著自己紮營的洞窟走去。
回到洞窟,先是換了件黑衫,然後盤坐下來,調息開始,這次的靈魂力和真氣勁用得猝然的猛,得檢查一下自己的經脈和丹田有沒有損傷。
二個周天通行順暢,經脈無損,餘璞這才吁了口氣,睜開雙目,吃了一粒回靈丹,陸河已經迴轉洞窟了,此時見餘璞睜眼吃丹了,這才跑了過來,拿出十七枚戒指,交給了餘璞,一邊興奮地說道:“老大,這次又打掉了他們的一次圍獵,還是那麼爽,嘿嘿……”
餘璞輕輕一笑,說道:“我們這一次多了許多的僥倖成分,雖然說我們明火點窟,引他們上來,但他們也犯了其輕敵之毛病,以為自己是院上金絲領,修為不凡,所以上來就是明戰,明戰我們不擔心,擔心的就是暗兵,恩,就象我們在直尚山碰到那些暗兵,那些人防不勝防,所以要加倍小心,但這些天我們在獵路上,碰到的基本上算不上暗兵,就那第二步森林裡的一小段,還可以算得上是,所以我大膽地用了這一招‘明引誘兵’呵呵,他們也還真來了……”
“老大,你說他們會不會等一下又來一撥呢?”
“這個也不好說,但我認為他們不會馬上來的,這一次他們損失的人太多了,估計一時間也調集不出那麼多的戰鬥力,還有,他們本來的分佈就比較散,一時間要聚在一起,也需要一些時間……”
“那我們下一步?”
“過九浪山,進瘋馬跳”
“老大,你有沒有看到鬼箭前輩?”
“沒有”
“那他會到那裡去了呢?”
“我們不要猜測他會去那裡,我們跟他雖然說敵人一樣,但實質是並不一樣,他是負傷之體,可能命不久矣,我們可是要獵殺昔仇,然後完成外任,迴轉學院”
“老大,鬼箭真的是到了末路了?”
“恩,現在的他三經六脈已經斷了了,隨時都會死去,除非有傳說中的‘九轉大還丹’還有可能經脈得到修復,延續生命,並且還有可能突破眼下的修為桎梏,更升一級……”
“哦,原來還有這種丹”陸河也坐了下來,突而想起什麼,扭頭問餘璞道:“老大,我有一事不明,你在石子灘對戰那左中衛和在今晚洞外對戰那金絲領,為什麼那左中衛你不上去殺死,而晚上的金絲領卻要去把他殺了,他們兩人的結局都是一樣,但你這樣做,是你心血來潮,還是突發的想法?”
餘璞怔了一下,轉而低頭想了片刻,抬起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是什麼樣的心態,我只是在想,這金絲領是天龍學院的人,這天龍學院以前我們去的時候,百般刁難,我們甚至成了無國之人,如果天龍學院的人不來找我那也就沒有關係,象今晚來要我們付出性命的,那麼肯定要殺無赦,而且要透過我的手去斬殺,才能削除我心裡的一個結,而左中衛不同,他是受命於豐府的一名衛士,豐府跟我們沒有太大的瓜葛,雖然那豐少爺和我們有了摩擦,但左中衛卻是受命,是一種迫不得已,所以,讓他自己死去,在我看來,我並沒有親手殺了,是他自己死了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在我看來,左中衛慢慢地死去,還不如你現在一槍戳死的金絲領,反正是死,慢慢死還不如一槍死來得痛快:”
“對於他們,沒什麼區別,對於我,有區別,我一槍戳死,那就是我殺的,心裡解恨,他慢慢地死去,我看不見,所以我就心裡有安一些……”
“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呵呵”
“你怎麼這麼多的問題?你告訴我,你這次用了多少支爆裂矢?”
陸河訕訕地笑了一聲,說道:“這次我節約著用,用了三十支左右”
餘璞比戒指內再取出一把五十支的爆裂矢,扔給了陸河,說道:“這爆裂矢在大蟒山和在這裡,雖然說我收集了許多,但如果都按你如此用法,估計沒有多久就沒了,省著點……”
“我說老大,這沒了,你就鐫繪一些呀,搞什麼節約”
餘璞瞪了一眼,說道:“鐫繪什麼鐫,這爆裂原液我現在又沒有,我拿什麼……誰……”
餘璞說到這裡,突然感覺到外面有氣息湧進,急忙扭頭面向洞口,陸河一聽,一個躍身而起,銳電弓和爆裂矢已經準備停當。
“咳咳……”一個略有點嘶啞的咳嗽聲在洞口響起。
“是鬼箭尚離……”餘璞一聽耳熟,喊出聲來,陸河急忙收了弓箭,跑到洞口,果然,在洞口的崖壁上依然一個黑影,正是鬼箭,陸河湊近一看,這鬼箭已經是半昏迷狀態,只好一把背起,背進了洞窟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