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雷火炎麟槍的試驗雖然消耗太大,但終究還是成功的,所以,餘璞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在杵著炎麟槍略微地調息了一些時間後,餘璞終於站了起來,對著河堤那邊喊了一聲:“陸河,你沒事吧……”
陸河鼻青臉腫地走了過來,對著餘璞說道:“老大,你這招也放得太大了,我護臂盾啟動也沒用,臉上身上還是被‘叮’了好幾下……”當他看到兩人交戰的場地時,驚呼了一聲,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是……你們倆人打的……”
餘璞看著陸河沒事,也放下心來,他收了炎麟槍,沒接著陸河的話,取了件黑衣套上,卻是走到了左中衛前面,對著他說道:“你敗了……”
左中衛無神的眼睛慢慢地翻起,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骨已經寸寸斷裂,經脈也如此,便對著餘璞低著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給我補一槍吧……死在你……你的槍下……我瞑目……”
餘璞還是不理他,逕自說道:“你敗了,就要付出代價,你的刀,我收了,你的戒指,我也收了,但你快要死了,我就不需要補你一槍”
說完,上前把左中衛的斬刀和一枚黑色戒指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戒內,然後看了一下四周,對著陸河說道:“我們走吧……”
左中衛氣提不起來,骨骼寸斷散架,人也無法動彈,他的眼睛看著夜空,他的耳朵聽著餘璞和陸河漸漸遠去的聲音,他的意識卻反面在漸漸地清醒,他回憶著自己的一生歷程,一幕幕畫面在眼前過,他回憶著年少,青年的意氣風發,回憶著,回憶著,畫面卻越來越模糊……
漸漸地,天空略見白茫,一群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左中衛,左中衛……”左中衛的耳朵裡傳來似乎很是遙遠的聲音,他想看清一些,但終究就是無法看清。
“快,告訴我,是誰?”
左中衛眯上了眼睛,他再也無法回答問題了。
圍在左中衛四周的現在有六個人,其中有那位豐少爺,手臂上綁著吊臂的朝軒,還有那位帶生白領和那位右臂也包著傷包的青年黑衣人,而蹲在左中衛最前面的是一位二十四五的青年,青色錦袍,金色隱龍領,如果陸河在此,他定然知道,此人的服飾就是天龍學院裡的頂級院上,金領院上,俗稱“金絲領”。
在這五人的外圍還立著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面目冷峻,身材瘦削,他穿著綠色的拼湊色緊身衣,這種衣服既不是黑衣,也不是天龍學院的院服,可惜餘璞已經走開了,如果他還在這裡,看到此人,他肯定就會驚撥出口:“車四少……”
金領院上站了起來,對著車四少說道:“立空兄,有什麼看法?”
“單兄,以我看來,在我的感覺之中吧,傷朝軒和殺死左中衛的不是同一個人……”
“哦,願聞其詳”金絲領院上劍眉一揚,但卻是彬彬有禮。
“我們這些天碰到的事比較多,我說的這一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恩,我把我那邊的事先說一下,三個月前,鬼箭來到我車家,跟我要他的徒弟尚箭,我告知他尚箭已死,鬼箭遷怒於我車家,傷我大伯和兄長正空的性命,加上家衛四十六條性命,結下死仇,經我家老祖宗出面請得鶴城菊家菊尊者出手,才傷了鬼箭,但也只是傷,還是被他逃入這中蟒山,如今我車家高手全出,請了菊少和他的菊青衛相助,還有黃家黃三少和他的黑衣衛,把鬼箭堵於瘋馬跳,但堵了這麼多天,卻還是找不到他的影子,這是我那邊的事兒……”
“我再來說一下你這一邊我的看法,大家可以研究一番,再定計劃,首先是這兩人的身份,他們是誰,什麼時候或者怎麼會出現在獵路之道,聽豐少爺和周白領說兩人的年齡都不大,這是其一:左中衛奉豐少爺之命率眾追擊封鎖,他是不是為這兩人所殺,是否兇手另有他人,這裡是頎河彎回到中蟒山的石河灘,那兇手現在是在獵路之道,還是已經進入中蟒山了,這是其二;聽朝軒兄所言,這兩人的修為都沒達武宗,擊敗朝軒兄用的是人槍合一的絕招,也只讓朝軒兄失去氣力,後來是在他無力還擊的時候,斷其一臂,那麼左中衛呢……”
說到這裡,車四少指了指地上的左中衛,接著說道:“他可是武宗三級,可眼下直接死去,你們看其身上幾近赤裸,那些氣刃傷痕,那麼對方的修為是何等修為呢,?”
大夥的目光一致看向地上的左中衛,車四少說道:“我們先不說一個大武師顛峰的小子,能不能人槍合一,假如,我是說假如他能,會是如此的傷害性傷勢出現嗎,剛才說了,他傷朝軒兄也沒見多少傷害力,況且是對手是左中衛?所以,我懷疑,殺死左中衛的並不是那兩個人所為,而剛剛說的就是主要原因”。
說到這裡,車四少頓了一下,說道:“胖三手臂上的箭我剛才看過了,確是藍瑩箭,我們都知道鬼箭身上有二種專用箭支,一種是紅矢,一種是藍瑩,雖然聽說西周國也有人用藍瑩之箭,越國有紅矢出現,但插在胖三手臂上帶回的,確是鬼箭之箭,這是其三”
“在此,我綜合了一下,懷疑殺死左中衛的會不會是鬼箭,因為他雖然負傷,但卻仍然有此能力,再有的就是胖三手臂上的藍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