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走來的兩位,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年紀二十三四歲青年人,身材修長,身著天藍錦緞衣服,領子上鑲著銀色的絲邊,隱有龍紋,銀光閃閃,點點匯成龍形,加上他長髮飄飄,劍眉俊目,看上去更是風度翩翩,不錯,這人餘璞認識,他叫朝軒,曾經也在這獵路之道,折了陸河右臂的朝軒。
跟在朝軒後面的是一位比他小四五歲的少年,也是長身修立,青袍白領,長髮挽成一束,看上去瀟瀟灑灑。
餘璞一眼掃過兩人,對方的修為就已經一目瞭然,那朝軒現在是武宗二級,比現在的自己還低了一級,曾經幾何時,自己仰而難估,現在卻是已經超越於對方,嘿嘿,那麼這帳,也就可以算一算了。
而另外一個則是剛到大武師,也就武師七段修為左右,讓陸河拖住他,應該能拖個一些時間,自己如果動作快一些的話,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就這一掃眼的時間,餘璞的心裡定下了計劃,今天對方就是想現在要走,也是不可能走得了的事,碰上了也無需去找,就地解決這樁仇怨。
朝軒依然傲姿顯現,他看著前面兩個少年,年紀不大,修為透露出來都不是很高,不由得把高揚的頭臉對著餘璞喊道:“把雙蟒留下,然後各人自斷一條腿,我就饒過你們的性命……”
餘璞對於朝軒剛才的話沒有什麼回覆,那是因為看到朝軒後正與陸河倆人在回憶過往和暗訂計劃,現在又聽到朝軒的“豪語”,不由得仔細地看了看前面的朝軒一眼,他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這人的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
猛然間見陸河想竄上去拼殺,急忙忙一把拉住,對著陸河說道:“急什麼,跑不了”
“朝學長……”在朝軒身邊的那位少年看著餘璞和陸河,說道:“這兩個人是不是豐少爺口中的那兩個人?”
朝軒似乎猝然地想起這事,他仔細地看了看餘璞,餘璞卻在此時對他一笑,不想讓他開口所問了,他的聲音語氣讓人噁心,便說道:“朝少爺,你還記得我們倆吧,都過去一年多了,朝少爺還是銀絲領呀,怎麼,在天龍院不好上去?”
朝軒劍眉一豎,正要發怒,餘璞又接著道:“去年搶了我們的鱗獅獸,折了我兄弟的手臂,今天,我也要斷你一臂,陸河,你看著那邊上的那人……”
餘璞本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他的心裡已經計劃好了,就會付於行動,鏘,炎麟槍一槍在手,梨花三突,突突突,點點簇簇,直接刺向朝軒二人,把兩人硬生生地分開,槍刃刺刮中,另外那位少年已經被刮退到了陸河的邊上,餘璞便不再顧他,逕自突向朝軒。
這位白領少年只覺一股大力把自己逼向一邊,等到定下神來時,把自己逼一邊的人已經和朝軒幹上了,他濃眉一皺,正欲上前,卻發現對方的另一位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
“喂,我跟你說,你如果要打,那麼你的對手是我”陸河站在他的前面,鱷本刀直指他的雙睛。
“打就打,你這一個不到大武宗的小臭蟲,我三二下就廢了你”白領少年抽出一柄直刀,虛晃一下,轉而直接砍向陸河。
“來得好”陸河一個錯位側身,鱷本刀刀演陸家刀法裡的“分浪划水”在身體錯位的同時,鱷本刀橫削而下,反攻而去。
陸家刀法大都以浪為名,原來陸河修為低,施展的時候很多都不到位或者威力不甚突出,隨著他修為的不斷提高,刀技裡的許多奧妙也被他逐漸領悟,現在的陸家刀法在陸河手裡,也算是可以看的了。
白領少年的單刀看上去也是一柄好刀,但沒有一上來就真氣飛刃,或許是一種習慣,或許是看出了陸河的修為低於自己,但陸河不管,他緊緊記著一句話,那就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還記得餘璞說過,要自己拖住此人,儘量讓他那邊全力照顧朝軒,所以,他一上去,就是全力。
真氣勁幻起刀刃,呼拉一聲,這招“分浪划水”直接把那白領少年的單刀砸盪開去,差點握不往手,袖口和衣襟下襬飄落錦袍衣角。
“小子,還不錯嗎?”白領少年馬上收起狂態,一陣輕笑,單刀一旋一挺,招化旋削,刀身上一股真氣溢然,於是,一陣蒙毛的刀芒迅速附於刀身之上,頓時那刀似乎都大了一倍之多,揮刀舞刃,一刀光刃,霍霍而砍劈過來,叮叮於雙刀相接。
“豈止是不錯,你就是個大錯”陸河頓感壓力加倍,但他更是傾力對敵,陸家刀法裡“刀疊三浪”“狂浪拍礁”“濁浪滔天”綿綿而攻,都是攻勢,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就是陸家刀法的基礎之法。
“一點梨花開笑顏”
“二點梨白雙並連”
“三點梨託蜻蜓水”
“四點梨瓣蝶紛飛”
“五點梨簇花中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