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矢轟然炸響,餘璞並不知道自己射出去的箭支會發生什麼的後果,但就在這個時候,上面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呯,一個人從上空掉了下來,幸好沒掉進地面的裂縫裡,只是倒地後,口角吐血,看去已經在昏迷狀態,人事不省的樣子。
“老杜掉下去了……”上面傳來了叫喊聲。
餘璞心裡忖道:“這什麼老杜,掉下來?恩,估計自己的爆裂矢沒射到他的身體,卻射到他站立的地方,把他轟下來摔暈的,既然是暈,那麼極有可能馬上就會醒來……”
想到這裡,一個閃身閃出凹道溝迅速拉起老杜,把他拖進了壕溝之內,上面的人因怕爆裂矢傷到老杜,一見餘璞閃出拖動老杜,就改用了烈焰矢,咻咻地射了二箭,可惜此時的餘璞已經進入溝內。
餘璞看著這位老杜,年紀三十三四左右,四方臉,相貌普通,身著暗紅色的赤蟒戰服,因為拖運的原因,他的眼睛翻了幾下白眼,這是人要醒過來的節奏呀,拍,一個拳頭擊在那已經剷出一條田埂的腦頂心,老杜頓時復度深暈過去。
看著老杜身上的赤蟒戰服,餘璞心裡一陣欣喜,這戰服的顏色的赤霞嶺的紅巖之色很接近,如果穿上更容易施展化身遁影之術,想到這裡,先開啟窺覺,同時迅快地把老杜的戰服剝下,連戰靴也拿了下來,換上了自己身上的感到破爛綠衣,老杜左右手指上的兩枚戒指當然不會放過,正在此時,上面似乎有了動靜,一些碎石掉落的聲響傳了過來,這是有人掛繩下來的聲響,餘璞嘴角一弧,取出了青霄弓,窺覺鎖定對方氣息,盲射了一支藍瑩拐箭,同時,把換了衣服但還沒扣上的昏迷老杜猛地塞進了壕溝內的裂縫之中,為了避免對方爆裂矢的攻擊,自己必須再往前貓行了三十來米,這距離相對比較安全一些,不過如此一行竄,離那缺口就非常近了。
藍瑩拐箭嗞溜溜地從壕溝內向奪出,那下來之人看著下面自然全心戒備,一見藍光閃動,急忙貼身山壁,抓住山壁的石塊,拐箭從他的後背飛上,劃破了他的戰服,驚出他一身冷汗。
“轟箭呀……”
峽谷上岸傳來了一聲提醒,似乎是對著下落的那人發出,於是,這位貼壁下行的射手,右單腳支壁,左腿屈膝,姿態十分雄美,就象懸掛著的“金雞獨立”,對著他所在的位置剛剛看到衣角的半截衣服,轟出了爆裂矢。
轟……
一聲炸響,正中目標,綠衣粉碎,還炸開了壕溝一角簷壁,碎石飛揚中,同時也炸出了老杜那多毛的血腿殘肢,他的頭還卡在裂縫裡,而身體卻已經各自零落成泥,可憐老杜,剛剛被餘璞擊暈,昏迷中又被自己同伴的爆裂矢炸死,甚至還沒留下全屍。
餘璞一竄三十米,再一竄行,就已經到了那個缺口的沿邊,後面的轟炸聲沒有讓他的腳步停下,人從缺口處出來時,他迅速地看了身後那爆炸的位置,此處視線空明,當然也能看到那個懸掛著的赤蟒戰服,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疾風矢已經好了,雷脈一搭,嗞咻一聲,箭支脫弦。
那人聽到了箭支音,急忙扭頭來看,發現眼前一道寸光電脈,如蛇閃動,直奔他而來,一時間,他也不清楚此乃為何種箭矢,只覺得來箭迅速,急速速地腳尖一點,懸繩一把盪開,身體快疾地離開了巖壁,箭支從他的身邊擦過,但雷意卻是輕侵了他的右臂,於是,一陣雷麻侵入了他的神智,啪噠一聲,掉了下來。
“老楊,你沒事吧……”
上面傳來了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一個滿面虯鬚的腦袋從峽谷沿邊擦出了腦袋。
餘璞已經看到落地的老楊,他迅速地切換弓具,換上了虎賁弓,一支爆裂矢,對著伏地還沒起來的老楊射出了箭支:“你不是喜歡用爆裂矢嗎,我也讓你自己嚐嚐其味道……”
箭支入體,轟然炸響
一聲短暫的慘叫伴隨著炸音在峽道中迴盪,上沿的那位似乎嚇得見了鬼似的,一下子把腦袋縮了進去,餘璞的窺覺掃描也及時地對準了他的位置,可惜那人氣息迅速移動,移動得讓餘璞都來不及換弓射出藍瑩拐箭,他就跑了……
“這人怎麼不顧同伴,自顧自地跑掉了,太不仗義了……”餘璞嗤笑了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這人是跑走了,可安全隱患是不是還存在呢,餘璞窺覺掃描掃了一方周圍,無氣息反饋,這才鬆了口氣,對方在此設伏可能就只這三人,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這一組,那個老杜為小頭目,峽谷道兩邊,老杜伏一邊,另一邊二人,自己一人在如此大面積的赤霞嶺上,對方不會明確自己的準確路線,也肯定各自分組在各個可行點上設伏,來對付自己,所以,赤霞嶺不管那一個可行點都極可能會有設伏暗兵,恩,應該就是這樣……。
想到這裡,餘璞總結了這一次峽谷道弓箭戰,讓他一時間自我感覺成長了一些,領悟了一些東西,腦子裡靈光一閃的意識箭術,窺覺的移向鎖定和盲箭的運用都在嘗試中得到一定的試驗,希望下一次能得到更高的準確度和成功率。
人的成長,就在靈感中萌芽,理論上設想,實踐中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