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走的方向正是餘璞躲身的樹木位置,餘璞看著他走來,便身子一低,象一股兒輕煙,悄無聲息地下了藏身樹,隱了過去。
臨近那人時,餘璞這才發現,此人的修為只有大武師級別,撐死也到武師九級,便從戒指內取出那把握坑的彎刃,靠了過去,只聽那人立在一棵樹邊,兩腿分叉,一條水線譁拉拉地注灌著樹根和地上的植被,一邊口中直哼哼:“給你我老周有力的‘水’,讓你茁壯成為大樹,成為棟樑,你可得要感謝我喲……”
餘璞聽著有點兒想笑,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捂住那自稱是老周的嘴巴,彎匕一劃,那可憐的老周再也哼不得聲,軟倒在地,鮮血在頸間直噴如箭。
餘璞扶著老周倒下,一邊觀察不遠處的火堆,發現那邊毫無動靜,心裡忖道:“怎麼樣才能讓他們一個一個地過來呢?”
一邊想著一邊檢查著老周的屍體,這老周不富裕,戒指也只有一枚五立方的空間,裡面除了一柄普通的斬刀,還有一把普通的短弓和一百支空白箭支,還有外獵兼備和一些普通燃液和火燧,再無他物,餘璞想了下,在邊上拿了些亂柴放在老周身上,倒上一些燃液,然後點上了火,至後自己迅速離開。
“哇,什麼情況,那邊著火了……”
“那不是老周去的地方嗎?”
“哈哈……老周撒泡尿竟然還會撒出火來……”
火光一起,那邊已經有了動靜,傳來了一陣取笑的聲音,餘璞躲在邊上可不敢笑出聲來,他目光緊盯著那邊,就等他們人過來。
果不其然,那名瞿隊長指著那個聲音尖細的人說道:“你也別笑了,去看看什麼情況”
那尖細聲音的人,個子也較少,動作看上去很是輕盈敏捷,一邊走向已經著火的老周所在地,一邊笑道:“老周,你說你是不是火龍投世的呀,竟然還……”
聲音未完,一道寒光閃過,嗞,喉嚨被利刃劃過,他拼命地捂住,卻已經無力叫出他那十分有特色的尖細音,軟倒了下去。
餘璞從他的身後閃出,他看出這人的修為還不如那老周,自己的遁身法在這些人身上施展,簡直就是牛刀殺雞,如此的對手,沒必要一一引之誘殺,不跟你們玩了。
餘璞把此人手上的戒指褪了下來,也把他扔到老周身上的那堆火堆上,取出虎賁弓搭上一去爆裂矢,咻地一聲,射向那堆紮營的篝火。
轟……
爆裂矢理所當然地在篝火中猝然爆炸,頓時,圍坐的幾個一個個人仰馬翻,除了那個瞿隊長似乎聽到箭矢破風之聲而預先向外側臥倒以外,其他五人直接炸翻,或仰或側,而不同程度地被火花星濺到衣服,急忙起身,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趕緊撲火。
“敵襲,敵襲……”瞿隊長急聲大呼,在蓬帳內的其他三名黑衣人,呼地飛出蓬帳,瞿隊長喊出聲後,對著餘璞射箭的方向也是一弓射出,剛出來的三人也同時向著這方向發射箭支,一時間,咻咻箭聲響起。
餘璞當然不會射了一支箭後,蹲在那等對方的箭來,他早已經閃過到另一個方向,就在瞿隊長和另外三人箭支射同時,他的第二支爆裂矢已經脫弦,幾乎和那三位的箭破風聲同時響起。
於是
又一聲轟……
這一箭正射在一個自身撲火的人身上,頓時肉飛五裂,屍身變成碎沬,到處飛濺。
“啊……”一聲噁心地叫喊,一位黑衣人急忙地找著臉上的肉沬血汙,他本來就站在被炸那人的身邊,首當其衝地受到了如此大的“恩惠”,他一邊撲著身上的火焰星星,一邊拭著血汙,還不時嘔吐般地喊話。
“快,分開,分開,隱蔽……”瞿隊長腳步一錯,持弓往蓬帳方閃動,那裡有樹有坡度,可以隱藏。
咻,這是一支疾風矢,撲的一聲,射入正在嘔吐的那人的咽喉,此人終於告別了噁心到吐的叫喊,也不用費力地拭拂臉上的血汙,他手握著咽喉上的箭支,似乎想要拔出,卻再也無力拔出,只把瞪大的雙目,死死地望著火焰在眼前閃爍。
嗖嗖嗖
其他的人急忙搭弓上箭,向著四周漫無目的的亂射,希望在僥倖的情況下,自己一箭射倒亂人。
咻,咻咻,一箭注靈,二箭明火,久違的明火暗箭重現此時,連續地慘叫聲頓時響了起來。
那瞿隊長見狀,急忙扯過一頂蓬帳,註上靈力,揮向地上的篝火,撲滅了地上的火焰,一邊大叫道:“快,敵人在暗,咱們在明,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