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沒有料到李海會選擇逃跑離開擂臺,他把張山突出擂臺後,回頭一看,李海已經接近擂臺的另一角了,餘璞殘冷地一笑,一枚星芒急速飛揚,不錯,那是疾風紋章的星芒,餘璞把這些鐫繪了疾風紋章的星芒直接名命為“疾風星芒”。
疾風星芒的速度比一般投擲類的暗兵要快上許多,此時也只有它能追上李海的身影。
撲,疾風星芒準確無誤地射入剛剛跑到臺緣的李海背後,李海腳步幾下踉蹌,本能地停下來用手去拔背後的星芒,而此時,餘璞已經跑了過來,李海一見餘璞的身影跑來,心裡一驚,顧不上拔刺,挺身躍起,向臺下飛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嗖,又是一枚疾風星芒,直射李海的脖頸,李海聽得風聲,回眸時,手中丟擲一個光點,直接與星芒碰在一起,可誰知餘璞的運作卻是連貫的,在飛出星芒的同時,炎麟槍也跟著直突空中的李海,一朵槍焰飛槍而出,李海丟擲陣盤的轉眼間,那槍焰卻已經侵到腳部,就在他腳剛剛落地的那時,槍焰突的一聲,轟上了他的右腳,頓時,他更是一個站立不住,軟倒在地,微一調息,他發現自己的腳上經脈已經被破壞。
“他人已經在擂臺外面了,你怎麼還要下此狠手?”肖少爺邊上的劉忠手指直指臺上的餘璞。
餘璞冷冷地看了劉忠一眼,毫無表情地說道:“你如果要戰,請簽了生死約,上來……”
劉忠一下子象是喉嚨中吞了魚刺,立馬止住想要聲討的話語,有些畏懼地看了一下臺上的餘璞,低頭往後退了幾步。
餘璞緊緊地盯著臺下的肖少爺,炎麟槍緩緩地抬了起來,指著肖少爺,慢慢地說道:“你,肖少爺,上來生死擂……”
肖少爺細眼眯著,他仔細地看著餘璞,此時的餘璞接二連三的戰鬥,明顯地有些氣竭,看那所握槍的手在顫抖就可以表明,腳彎子也有浮意,這樣的情況,基本是可以說是色厲內荏,故作鎮定了吧。
“你什麼身份?一個剛入學院的新生,也配跟我傲劍會的肖會長打生死擂?”肖劍邊上的一名二星星士取劍對著餘璞。
“生死擂分生死,還需要身份?”餘璞嘴巴一撇,朝地上吐了一口水,說道:“如果沒膽上來,就明說,不要談這些名堂,既然如此膽怯,以後就不要有事無事地來惹我,呸,……”
擂臺下的人群頓時一陣騷動,各種細語彙聚成一片鬧音,特別是餘璞連戰二場後還如此硬朗地在站在臺上,說出如此的話,那就是在扇傲劍會的臉,在打他肖少爺的臉。
餘璞本來不想如此高調,但現在已經惹上了傲劍會,不管你低調還是高調,其結局都是一樣,此仇已經結下,所以乾脆索性一回,他看著臺下的肖少爺,見他似乎無所為動,心裡也佩服這位少爺的忍耐心,收了炎麟槍,慢慢地轉回身。
就在餘璞轉身的一剎那,咻,一聲微暈閃光從臺下飛出,這點光點非常的快,直奔餘璞而去。
餘璞炎麟槍迅速一別,叮,一聲清脆的金屬相碰聲響在臺上響起。
“原來你們所謂傲劍會,都喜歡玩這些的勾當,領教了”餘璞冷眼看了一下炎麟槍刃擊落的光點,哦,那是一支拇指般粗細的小劍,很薄,應該屬於暗兵一類的東西吧。
“彼此彼此,你不也喜歡玩這個嗎?”肖少爺終於發聲,只見他有些搖晃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現在的他已經從餘璞搶尖搖晃中碰暗兵的步伐中,判斷出餘璞體內氣脈有些不穩,更加確定剛才的估算,於是,他站起來了。
餘璞心裡知道肖劍已經發怒,他要的就是這樣,如果不一次性做到震懾性的生死戰鬥,以後在學院的日子將會非常困難,現在他必須要與肖劍鬥一場,對方既然稱作是會長,現在這一斗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些作用,為了以後相對平靜,所以現在這一場他必須戰鬥。
餘璞平靜地站在擂臺上,就看著走過來的肖劍,他表面無什麼表情,但體內卻在迅速地調息著自己的靈魂力和真氣勁,他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真正的生死鬥,這肖劍從眼前這些事的處理來看,是一個表裡不一,相當冷靜,狠辣陰冷之輩,不能以一般人的常有心態去衡量揣摩此人的心境,判斷此人的行為準則,那是會吃虧的。
臺下的人群一見肖劍走向擂臺,又是一陣喧鬧,高見證官迅速跨前一步,橫在他的跟前,說道:“肖劍,你要上擂嗎?”
“把生死血籤拿出來吧”肖劍說話間目光一直盯著餘璞,沒有移動,似乎其他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高見證官遲疑了一下,拿出了生死血籤,肖劍在上面輕輕地按了手指印。
肖劍按了血手指印沒有簽名就立馬跳上擂臺,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剛才那種見之而瘸殘的味道,一種來自大家族的多年匯蘊的大家之氣湧於體表,陰森寒幽之感也在雙目中顯露了出來。
此際的肖劍心裡不想讓餘璞多一丁點兒的休息時間,餘璞連續的戰鬥,靈魂力的消耗,休息的時間長了,那就有了抵抗的實力,所以,他選擇的是速戰速決。
手中柱杖兩手一分,一支杖劍抽出,就在跳上擂臺的同時,肖償的杖劍劃出了一道劍氣,劍氣中夾帶著金燦銳光,攔腰切向餘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