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火焰星濺到了馬驍的星士服,於是,衣服著火了,馬驍那有時間撲火,只好就地一滾,把火壓滅,這樣一類,餘璞的梨花三突又改成了“梨花憐落”裡的“四憐晚落愁不消”
頓時,梨花如墜,滿天飛舞,帶著火焰的翅膀,化成一點點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搏擊臺上,如星星點燈,如螢火狂舞。
馬驍一邊護身真氣護身,一邊躲著烈焰墜花,沒晃幾下,星士服再次起火,又再撲滅,然後再點焰,再撲滅……
幾秒的時間,地上的馬驍已經成了千瘡百孔的樣子。
廖亥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職務,他沒有及時解說了,只是張著嘴巴望著臺上,觀眾席上也是,每個人都看著搏擊臺,你如果在解說估計也沒人聽了。
一個武師三級顛峰的三星學長,被一個武士九級的新生追著撕殺,這說出來誰人相信。
刀門海長老此際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樣無顧忌地靈魂力傾出,目的就是想速戰速決,但我想看看你,你到底能堅持多少時間……”
俗話說:“薑是老的辣”海長老身居刀門長老,戰鬥經驗當然比廖亥長老和佐仲豐富,果然,沒有多久,餘璞在反覆使展“烈焰梨花落”後,已經顯示出靈魂力枯竭的樣子了,只見他面色緋紅,腳步有些浮意,炎麟槍噴出的火焰團小了許多,有的時候甚至噴不出火焰。
“哈哈”狼狽的馬驍見到餘璞這個的樣子,心裡暗喜,瞅到一個機會,翻身而起,狂凜刀地上猛然撲出,刀勁凜冽,迎著餘璞的炎麟槍砍劈過去。
呯呯,餘璞終於被馬驍強勁的真氣勁逼退了幾步,馬驍獲得了主動,狂凜刀更是刻不容緩,一招緊著一刀,豎十字,橫十字,反十字,連環攻出,臺下的海長老此時也露出了心喜的笑容。
餘璞劍眉一豎,五脈同步後,把沖洗的第六經帶起,現在是五脈同步,六經同享,聚起最後的靈魂力,照硬接馬驍的十字斬,根本不象馬驍一樣滾地躲避。
沒幾招下來,滋,餘璞的院士服被刀氣劃開,露出內褂,而那件內褂此際卻早已經汗溼於全,貼顯出餘璞強健的胸腹之肌。
又過了幾招,餘璞的肋下劃開了一道口子,很多人看到那裂口裡有血絲溢位,一下子,把汗褂染了個通紅,陸河和木刀就差喊出聲音,廖亥和佐仲眉頭鎖了起來,而海長老的笑容更甚了。
“六經不夠,那我就把第七經的半條經脈也調出來”餘璞想到這裡,強行壓抑著翻滾的內息,把昨晚沖洗的第七經的一半也調了出來,頓時,一種疲憊感侵上泥丸,眼睛開始有些模糊,只得把炎麟槍沒有目標地左右一擺,叮叮,槍刀相接,餘璞幾乎握不住槍桿,一個大退,噔噔噔往後退了三步,餘璞潛意識中把槍尾往臺地上一立,雙手撫槍蹲了下去。
突然,一股滾滾洪流從丹田處湧上,呼拉拉地奔騰四處。
卟卟卟
這一陣輕悶的炸響在餘璞的身上響起,對比剛才刀槍碰撞而起的金屬音,這聲音顯得非常微弱,但還是有很多人聽到,頓時,餘璞的眼睛裡寒光一閃,炎麟槍狂放地一掄,二掄,三掄,從下往上,掄出了一道道完全讓人眼前一亮的槍刃之輪就在搏擊臺上劃出一個巨大的槍刃輪塔,這種強勁,比餘璞初戰時的氣勁還要強大,就在海長老以及許多人的驚愕表情中,啪,把馬驍掄到了那透明臺壁上,啪噠掉了下來。
“這,這小子竟然在戰鬥中突破,太把性命不當性命了……”廖亥一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罵了一聲。
佐仲也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這餘小子老是幹一些狠招出格的事,太不讓人安心了……”
事到現在,這二人才看出餘璞是硬拼著靈魂力和真氣勁,在枯竭法之下搞突破,雖然說這種突破的獲得量會很大,但也太冒險了,確實太冒險了。
無可否認,這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小心那就是命喪黃泉的事,不單單是搏擊臺上受傷那麼簡單,因為突破前的一剎那是很虛弱的,或者說是很迷糊的,對方的刀可不長眼睛,削的地方不對,那就是生命的代價。。
馬驍從地上爬起,準備自測一下傷受度,倏地,眼前一紅,一團頭大的烈焰滾滾而來,大叫一聲:“不好”急忙想躍起騰開,啪,烈焰團勁直擊胸腔,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的胸部一下子被大面積的火塊擊中,馬驍頓時感覺到整個胸前部位如同烈火般燙滾,外帶十二分的悶窒,卟,口中一甜,一口濃血噴出口中,人也軟倒在地。
餘璞炎麟槍緊而跟之,一槍抵住馬驍的咽喉,一邊擦了下自己嘴角的血跡,露出了紅血白牙說道:“你,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