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站著一位身著黑袍的瘦老頭,睜著一雙豆子眼,正骨溜溜地看著自己,山羊鬍一跳一跳,樣子有些滑稽。
人家是六十多歲的老者,我們的餘璞是一位尊老愛幼的好少年,當然有禮貌了,只見得餘璞輕聲說道:“老丈,我這裡正是鐫繪紋章的小店”
“把你掛著的作品讓我看看”黑袍老者可不管你餘璞多少禮貌,老氣橫秋地指著掛在那的斬刀。
餘璞毫不在意地把身後掛著的斬刀拿了一柄過來,遞給了老者。
“這是你鐫繪的紋章?”老者看著刀柄吞口上的紋章,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餘璞。
餘璞點了下頭,說道:“真是,小子年幼,不敢欺騙人家”
“你今年多大了,紋章幾年,師承何人?”
“十四有多,十五不到,紋章二年,家傳無師”
一問一答,幾乎不加思索,隨口而出。
老者一怔,剛想再說,這時,半間店門口又來二位,這二位年紀都不大,領先的一位所紀剛過二十,身著白底花團錦袍,頭髮梳得鋥亮,風度翩翩,腰間白玉腰帶,一塊巴掌大的翡翠碧玉佩晃盪著,特別顯目,後面跟著的二十四五的年紀,身材魁梧,大臉大嘴,隆鼻大眼,眉毛極濃,鬍子亂長,臂長過膝,身穿粗布大衫,看上雲有點邋遢,與前面的公子哥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你這鐫繪紋章?”公子哥一見餘璞,直接問道,對店鋪前的黑袍老者看也不看,反而那粗布大漢,對著黑袍老者多看了幾眼。
“是的”餘璞對著公子哥也是同樣的語氣。
“這樣,我這位兄弟來自越國,想鐫繪兩面紋章,你能否看看”公子哥指了指那粗布漢子。
餘璞看了一眼那粗布漢子,只覺得他氣息雄渾,修為甚高,憑自己是無法猜出的,便問道:“請出示你的兵器和紋章要求”
那粗布漢子看了一眼餘璞,眼前鐫繪之人還是個孩子,真的能紋章嗎?不過事到現在,他也沒有考慮多久,鏘的一聲,從戒指內抽出了一把直刀,遞給了餘璞。
餘璞接刀在手,掂了下重量,然後開口問道:“請說紋章要求?”
“我是金屬性體質,你給我個建議,讓我聽聽……”那粗布壯漢聲音有些嗡嗡響,語氣和神態明顯一種看不起餘璞之意。
餘璞可不理這些,所謂被人看得起看不起,不在於你表示出如何的表相,還得要看內在的東西。
“先生此刀,長一米六五,刀柄五十,刀身寬十一,背厚刃薄,全刀樸實無華,為隕鐵玄鋼混合而成,刀上有名,曰‘驚爧’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好刀……”
餘璞略揮了下直刀,接著說道:“此刀屬性偏火,先生體質卻是金體質,是一種矛盾的持有配對,先生如果一定要用此刀,我這裡建議有二,其一也是極其推薦的、主面三介紋章,焚之紋章,客面三介風之紋章,哦,也就是‘暴風紋章’以助火勢,然後在手上兩手護腕各鐫繪兩面,為五行土屬性紋章,也均為三介,‘垚之紋章’和‘巒之紋章’,先生臂長過人,手上極有可能獨到之拳法或者掌法,垚之紋章附加了‘壓’的屬性,而‘巒之紋章’卻是新增了‘移’的敏捷,如果拿上了這‘驚爧’刀,火焰刀芒以生土,又以垚土而養金之體質,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方法……”
“其二、在此刀上直接做紋章,一面為二介五級焰之紋章,做到一刀揮出焰先奪人,然後客面為二介六級的圭之紋章,增加了御的防固度,也不會傷到先生的體質,目前我想到就這二種方案,鐫繪是否,你自己而定……”
除了那位公子哥聽得一頭霧水,黑袍老者是豆子眼一閃,而粗布漢子卻是喜得眉毛一揚。
“哦,小兄弟,如果按照你的第一建議,要花費多少時間?”
“一天時間差不多了”
“那好,我定了,就按你第一個方案,鐫繪吧”粗布漢子解下手上的兩個護腕。
“可以,驚爧刀主客兩面,均為三介紋章,一面七千金幣,計一萬四千,護腕一付,主兩面,客兩面,二介紋章,五千金幣一面,計二萬金幣,共計三萬四千金幣,本店先預付訂金百分之五十,哦,也就是一萬七千金幣,先生請到老六堂付金拿籤卡,明天過來拿刀……”
“喂,喂”那位公子這時候擠了出來,說道:“我們來這裡讓你鐫繪紋章,是看得起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可是……”
餘璞立馬切斷公子的話,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是平民還是富家子弟,要不你選擇鐫繪,要不你選擇就此離開,就這麼簡單”
公子哥正準備大發雷霆,老六堂那邊也傳來了驚呼聲:“你是說,煉丹的人只是十四歲的少年人?”
“是的”六掌櫃說道:“我這小老闆就在隔壁,來,我們過去……”
“哈哈”黑袍老者突然笑了起來,對著餘璞說道:“小子,你還真對我的胃口”
餘璞有些莫名其妙,這老頭是什麼來頭,剛來的時候指手畫腳,現在又是恐天下不亂的一副看熱鬧的場景,而且往火中添柴。
“廖老鬼,你笑什麼?”老六堂那邊走過來那白衣老者,對著黑袍老者說道:“碰上什麼有趣的事了呣?”
六掌櫃是伴著白衣老者過來的,一看到錦袍公子哥,一聲驚呼道:“三公子,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