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掌櫃和那夥計一聽要殺出去,急忙退出房間,往走道上跑去。
“他們的人已經到走道了”
峰叔看了看房間內,然後抄起了窗簾,看著外面,說道:“我們從這邊出去”
“這窗太小了,鑽不出去”小玥把頭伸出窗外,比了比空間。
餘璞知道峰叔想要做的事,他急著道:“峰叔,等下你帶著我妹妹三個先去武紋會小院,我在這裡截後……”
“哥”小玥剛想出庭,但看到餘璞的臉,也就不支聲了。
“好,我們小院見”峰叔右腳往窗下的牆壁一蹬。
“轟轟轟”
一陣牆倒門窗塌的連串巨響在小房間裡傳出,這邊的靠窗的牆壁整個倒塌,那些亂磚瓦碎石等紛紛掉入大廳,下面還坐著的人頓時一陣慌亂,四處亂跑。
峰叔拉起小玥從牆洞裡躍下,苑冉陸河也跟著躍下。
與此同時,小房間的房門也被人撞開,牆壁粉碎,一時間灰塵蒙罩,一片迷霧。
“餘兄弟,我跟你一起”木刀沒有走,他拿著怒斬走到了餘璞的身邊。
餘璞想說話,但看到木刀的眼睛,那是一種極其固執卻又濃烈的情感流露,於是點了下頭道:“好……”
峰叔拉著小玥和大家跳下後,急聲說道:“我們擠在人群中,去目的地,小冉,你帶著陸河,走……”
韋家石本來已經走到掛帷後面,突然聽到轟轟的響聲,急忙回身抄起布幔,見到峰叔四人往門口擠去,不由得大喊一聲:“你們還走得了嗎?”
一個躍步,跑過拍賣臺,竄到了峰叔的前面,舉掌就想拍出。
“也不過是大武宗初期,用不得猖狂”峰叔輕嗤一聲,帶著小玥就地一轉,周邊好幾個人頓時被他的旋轉力帶起,呼呼呼地飛向韋家石,等到韋家石一一避開的時候,峰叔等人早已經不見,韋家石看了看倒塌的二樓六號窗,腳尖一點,人已經騰飛而起。
餘璞和木刀一人一邊的隱在房間角落,灰塵霧罩著,二個身影衝了進來,在塵霾中二人的視線有限,只好把手中的刀亂劈亂砍。
“走”餘璞狂喊一聲,一個閃步閃到其中一個身影后面,一腳猛踹,把那舞刀的人往窗邊殘牆踹飛了出去,他自己也跟著飛出。
木刀一聽到餘璞的喊聲,他沒有踹腳,只是舉起大手掌,一把拍在那人背後,那人背後吃痛,當然也飛向窗位塌壁。
韋家石剛剛飛了上來,只見迎面撲來幾個身影,當前一人,還舞著大刀,當下想也不想,一記劈空掌對著那人劈去,轟,那人四肢分散,被劈得血肉成沫,碎濺迸飛,接著第二個身影到了,就在韋家石還沒收掌的時候,只聽那一個清朗的聲響:“好功力”就已經飄落在地,向門口逸去。
韋家石一掌劈出,身子也跟著往下微跌,他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個舞著明晃晃大刀的人向他衝來,他想都不想,右手握拳,當著那人直面轟去。
“呯”
拳刀接觸,那刀那接得住大武宗的拳頭,刀刃反彈,“噗”刀尖背直接彈到那人的額頭,深陷在面門,那兩隻睜得巨大在的眼睛,不相信卻又那麼無力地看著自己的那把刀插在自己的腦門上,就那麼一邊看著一邊直挺挺地往下掉去,轟,一直掉到了地上,腦後磕著拍賣會的座椅把,頓時,白的紅的,迸射一地。
木刀依樣畫樣,跟著餘璞的方法,等前面拿刀的人飛出後,他也跟著出來,就在那人面門吃刀的瞬間,他已經掉向另一邊,看了一眼,急呼道:“喔抄,厲害”
“喔抄”是他學餘璞說的,喊出話了以後,他也向著餘璞的方向跑去。
“那裡走”韋家石見自己劈了二個,竟然還逃掉二個,情何以堪,右手拳頭正準備向木刀的背後打去,只聽得上面殘牆裡“呼拉拉”地往下跳來好幾個人,不由分說,急馬拳頭轉向,轟然向上。
呯呯
已經躍下的二個身影,分別被韋家石的拳頭擊中,呼拉一聲,倒飛回了六號包廂內,胸位都是陷下去一塊,吐出來的都是血塊肺葉,不死也是胸骨碎裂。
“敢傷我菊家人”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給我滅了他”
一個身影從六號殘房裡飛出,一記重拳帶著呼嘯的厲風,以上擊下,轟向韋家石。
“大武宗……”韋家石臉色一變,變拳為掌,兩腳深扎地面,氣運全身,託天一式,迎接擊來的重拳。
轟轟轟
一拳擊掌,一股相撞而形成的勁風盪漾於四周,大武宗的修為可不是蓋的,頓時,勁風所到之處,牆摧椅飛,臺上的拍賣桌四分五裂,炸開一地,牆上的掛帷被道道勁氣撕成布條片,更可懼的是地上的二具屍體,那已經不能算是屍體了,完全破碎成泥,血汙帶著塊狀的肉條,全部向四周飛濺,就連支撐樓重的樓柱也被勁風劈斷,一時間,本來三層的精緻小樓,沒了一邊的支撐柱便開始搖晃,繼而發出了驚耳欲聾的響聲,轟嘩嘩,向著一邊,倒了下去。
一幢剛剛建成還不到一個月的室內樓,被這二位大武宗拆成一堆廢墟。
樓上眾人跟著樓層的坍塌,頓時一個個陷入殘牆亂倒,斷磚碎瓦之中,一聲聲慘叫接二連三,更難忍受的是滿屋濃厚飛塵瀰漫,於是,慘叫聲夾著咳嗽聲,此起彼伏,連續不斷。
殘牆彌塵中,一位身材瘦高的青年從中走了出來,他面目陰柔俊俏,頭戴小金冠,身著白衣錦袍,一塵不染,步履穩健,在他的身邊卻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微駝老者,相貌普通,人也瘦弱,穿著皂袍,雙手築起一層護罩,保護著青年和自己不受牆瓦塵土的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