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曉木萱揹著身後揮揮手,阿鐵奎快步上前,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門口,過一個走廊角落時,阿鐵奎輕喊一聲:“阿萱,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錢都給那麼多了,什麼貴賓卡,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東西,
“哎呀,以後我給的東西就拿著,不是給你的,跟你孃親說,以後有事,就到這裡來,報我的名號,想你的時候,就寫信讓小廝給寄到皇城,”白曉木萱對自己人都是秉承一個原則:就是不會虧待,
“謝謝,謝謝,”這恩情無以為報,阿鐵奎只能哽咽著收下,只是作為男子汗,不能那麼多愁善感。
“不用啦,你去門口,叫個馬車,把銀兩拿好,外面等我一下,我沒那麼快,”白曉木萱想上樓頂,她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能讓器靈都看不出來裡面
只是帶著阿鐵奎不方便,萬一被人發現,她也可以說是迷路了,不至於被人懷疑。
“那阿萱你要小心點,有事叫我,”阿鐵奎微笑著說,眼裡滿滿的情意綿綿,
“行,我知道”白曉木萱低頭沉思,恰好沒有發現她想要養大的‘弟弟’,那來自異樣的愛意。
等阿鐵奎拿著裝滿錢的袋子走出宮記大門,白曉木萱轉身隨便走走,就像第一次來的客人,臉上都是好奇,
只是人太多了,間隔一點點不是侍女,就是小廝,或者是零零散散的客人在走動
剛上二樓,就看見方才的文娘,正徐徐教導兩個面容清秀,身姿波若百合,頻頻點頭認錯的年輕女郎,可能是誤處太大,
修養再好,也已經有不耐的面容,手只能動來動去,掩飾自己的煩躁。
“嗨,又看見你了,文娘”白曉木萱直直的走向文娘,步伐有條不絮,雙手交疊胸前,魅惑的鳳眸中,凌亂的有種翩翩公子,舉世無雙的錯感。
“大人,又見面了。”只見文娘一個轉身就調整好了心態,客氣有禮的對著白曉木萱撫了撫身子。
“小姐萬福”兩個侍女驚豔到愣了下神,過後匆忙行禮,廉儀也是受過訓練的,就是新手容易不鎮定了些
“壞老頭讓我在這裡玩玩,你來陪陪我唄,如果你沒事的話。”白曉木萱對著兩侍女點了下頭,也不介意,看著文娘想了想,她就認識這個人,索性也看見了,半路再找個理由讓她走開,也省的沒有理由。
“既然是宮老的吩咐,我自當遵從,”今日開始,就有一個敢這麼叫宮老的人了,看著還那麼年輕,再沒有時間也要擠出來陪著這位小祖宗,她得罪不起
“你們兩個,我說多少次了,規矩聽到什麼地方去了?回去給我好好練習舉止言語,別冒冒失失的,驚了客人”裡外都經過修剪的手指指著,白皙可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回頭再面對兩個侍女教導說道,
“文姐,我們知道了。”兩個侍女被說的有點拉不下臉面:“大人告退”,
再面向白曉木萱,神情落寞,行完禮後,就雙雙緩緩的往後退去...
“不需要這麼嚴厲吧,萬一她們不理解你的苦心,心裡該有多不好過,”一看就是打擊過度了,白曉木萱只覺得好笑,看著老成,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宮記從來不養吃閒飯的人,就連六歲小兒都在打掃桌椅,她們有那個條件,為何不努力?”文娘說道也是一臉無奈,如今的女子不容易過得順心,就是有太多隻想一步登天,靠美貌吸引權貴,可是等到人老珠黃,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大人不懂,宮記的人都是少東家在外面收留過來的,大的小的,老的嫩的,美的醜的都有,可是這裡不養閒人,而只能靠自己的人才能過上想要的日子。”起碼的一個,不用孤苦伶仃,或者做骯髒的事情。
“是嗎?那少東家真是好人啊!”白曉木萱讚歎不已,
好人已經很少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很少了
她看不出來這裡有多少人,表面一看都是俊廝和美人,在各處等待伺候客人,
或許暗地裡還有更多的人,在做自己的事,為這處唯一的留身之地盡綿薄之力。
“我很少見少東家,平時都是宮老一個人在管理上上下下,幾百人各司其職,彼此間也不敢多妄自非議。”可能談到主人家,作為底層的人,多少是有抱著敬畏的心理,到這文娘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那我對他到挺感興趣的,”可不是,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朋友,以那壞老頭精明的腦子,她都能讓他服服帖帖的,算計不了什麼,
不知道樓頂住的是什麼人?再一次驗證除了神龍不見神尾的少東家,也沒誰了吧,
“是”文娘能說什麼,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她只能笑著贊同。
白曉木萱轉了一圈,有些房間門關起來了,說明裡面有人,但是沒有關上門的,她看見都是貴中之貴的精品,桌椅板凳,主客位擺放有序,極大的滿足那些富貴之人的自命不凡,瓷器門屏也是老匠工藝,美輪美奐。
“裡面都是有客人的,我們會有專門的人去招待,”文娘一邊介紹,一邊看出白曉木萱眼裡的興致盎然
果然是老手,懂得對客人察言觀色,又不會顯得突兀,
只是表面顯露的,是不是她真正想的,就不會對一個外人透露那麼多了。
白曉木萱輕踩階梯,正饒有興致打算上去三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