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彧升眼裡,南星是那種對什麼事情都很包容的性格。
不是出於聖母心的包容,而是單純的不在乎。
像莊韻然那種口頭陰陽幾句,不痛不癢的,南星估計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真的嗎?”湛雪將信將疑,“要不還是讓他們搬出去住吧,更自由。”
“那你就不怕阿宴那小子不回家?”
傅彧升一句話,瞬間打消了湛雪的念頭。
雖然傅輕宴最近的表現還可以。
但她還不太確定,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發自真心。
在確定這件事之前,確實不能輕易放他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
傅輕宴來到車庫,挑了一輛低調的車,載著南星前往阿金夜釣的那條河。
河邊。
阿金焦急地四處張望。
一想到跟他來夜釣的是被奪舍後的兄弟,就渾身發麻。
那邪物如果只是奪舍就算了。
偏偏還裝成他兄弟的樣子跟他相處,甚至比兄弟對他還熱情。
等了好久,阿金終於看到一輛車遠遠開過來。
傅輕宴將車子停在河邊,跟南星一起下車。
看到南星本人,阿金如釋重負。
“大師,你可算來了……”
“你兄弟呢?”
“還在那邊釣魚。”阿金道,“我跟他說有事,打個電話,他沒懷疑……”
“帶我過去吧。”南星說著就要走。
“等一下。”阿金叫住她,“咱們就這麼過去沒事嗎?那東西如果是鬼,會不會傷害咱們?”
“沒事,他修為不高。”
三人來到河邊。
男人正專心釣魚,聽到腳步聲以為阿金回來了,笑道:“大晚上給誰打電話,打這麼長時間,女朋友啊?”
南星走到男人身後。
男人察覺到不對。
剛要回頭,就感覺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
“這具身體用得還習慣嗎?”
南星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男人渾身上下的血液凝固,僵硬地問:“你在說什麼?”
“你看起來不是很擅長說謊。”南星按住男人的肩膀,湊到他耳邊,“把身體還給人家,我們之間還有的商量。”
男人只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