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這個時候她關心一個瘋了的皇后幹什麼?
司馬駿愣了一下,好像想明白了安陽的意思,畢竟後來他父王也跟他提起了玉璽是假的這件事。
當日他送小皇孫回宮時,皇后所說的話可是很多大臣都聽到了的。
“看來這個皇宮是非進不可了。”東方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
“我去找父王。”司馬駿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眾人再問的機會。
偏偏這時劉天奇的人也跑了進來,向他通報前方戰事。他跟屋裡人知會了一聲就急急忙忙趕了出去。
司馬奕看著好久不見的安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次出京可還順利?”
“還好!舅舅府中可還有餘糧?”安陽眉眼含笑地看著司馬奕,失去了一個舅舅,好在還有一個在面前,實在是太好了。
司馬靖瞪圓了一雙虎目看著二人,嘴唇動了動, 卻不知道如何問起。
安陽瞟了一眼司馬靖,顯然沒打算跟他解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司馬奕。
司馬奕在她的一聲“舅舅”出口就什麼都明白了。瀲灩公主就是安陽的外婆,那她的外公又是誰,難到是十七皇子嗎?
當然他還不知道他也不是皇上的兒子,而是十七皇子司馬長青的次子。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當今皇上司馬衍,他會不會被活活氣死呢?想到這裡,安陽嘴角翹得更高了。
“好了,讓你的兩個舅舅陪你聊一會兒吧,我先去補個覺。說不定今晚還要忙一宿。”東方燃說著揉了一把安陽的秀髮,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往內室去了。
這傢伙居然非常放心地把安陽留給了司馬兄弟。
看著二人眼睛瞪得都快有銅鈴大了,安陽想了想還是把十七皇子和司馬奕的身世都和盤托出,她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甚至把那道密旨也給二人看了。
司馬靖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臉色鐵青。這樣的意外驚嚇讓他一時半刻都回不了神。
司馬奕顯然也沒想到自己還有個孿生兄長,可惜兄弟二人再沒機會見上一面。
心情沉重的司馬奕,呆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我對皇位毫無興趣,還是十三弟更合適。”
司馬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緊鎖雙眉,臉上沒半點兒表情,麻木得如同泥塑。
資訊量太大,他一時間無法消化,根本聽不進去司馬奕在說什麼。他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眼珠都不轉一下。
安陽看著這樣的司馬靖,還是有點好奇。她雖然知道這傢伙平時也有些古板,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但是這樣呆若木雞的司馬靖她倒是第一次見到。她抬起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沒有安佳音在場,安陽感覺自在多了。
可惜這傢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木頭人。
安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這一聲笑倒是讓司馬靖活了過來。從進門到現在,安陽都不曾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他一顆心都被凍得快不能跳動了。
聽著那久違的笑聲,司馬靖像是被打了一支強心劑,眼睛追隨著安陽的嬌俏容顏,有些移不開。
三人又在輕鬆了不少的氣氛下聊了好一會兒,司馬駿才拖著雲王走了進來。雲王也不再裝殘疾了,大踏步走在司馬駿身後。還真是把司馬靖嚇得不輕。
這一個個都是怎麼了?每個人的出場都要這麼驚豔嗎?不,應該叫驚詫!司馬靖覺得眼睛不夠用,他抬起袖子揉了揉,再揉揉,還是難以置信。
雲王看著親侄子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有些面上掛不住。要說司馬衍這些兒女中,對雲王最好的,怕就是司馬靖了。
司馬靖自幼性格耿直,心地也最善良,看著王叔身體不便,總是少不了噓寒問暖,盡心盡力幫襯著。
“靖兒怎麼這樣看王叔!”雲王明知故問,為了掩飾尷尬還特意拿袖子擋住臉咳了一下。
司馬靖木訥地看著雲王一步步逼近,總算在雲王走到面前時反應了過來,趕緊躬身給叔父施禮。
“免了免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虛禮。”雲王自從看了那道聖旨似乎真的看開了,心情也變得開朗了不少。
“你們想入宮,那可是要帶足了必備物資。進去容易,出來怕是就沒那麼容易了。可別被人家來個甕中捉鱉,哈哈哈……”
雲王居然開懷大笑,有這麼好笑嗎?還有,那麼多高手都沒辦法進得宮門,他說得倒是輕巧,不是老糊塗了吧?安陽摸著鼻子,這次她倒是學司馬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