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走出房門不禁瑟縮了一下。昨夜因為安佳音鬧個不停,幾乎沒怎麼睡,好不容易安撫住鬧著回將軍府的安佳音,天也快亮了。
他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穿戴整齊去上朝。今天他實在太累,沒有像往常一樣騎馬,而是坐了馬車。
此時已經入深秋,再加上時間尚早,路上的店鋪都沒開門。偶爾有幾家鋪子門口掛著氣死風燈,在冷風中搖曳。
片片落葉夾裹著秋雨隨風亂舞,更顯得陰寒冷清。
車行至入宮必經的窄巷街時,突然巷道兩旁衝出一大批黑衣人。 他們手持刀劍將靖王車駕團團圍住。
小德子一看這陣仗嚇了一跳,光天化日,不,天還沒亮,但也是天子腳下,居然有人膽敢明目張膽地行刺王爺,這膽子得有多大!
“保護王爺!”小德子一聲大喝,車裡迷迷糊糊的司馬靖突然驚醒。刺客?這是第幾波了?他回京一年不到,居然被截殺數次,城防營都是吃素的嗎?
他怒不可遏,一定要抓出幕後黑手,否則他難得安生!
他一愣神的功夫外面已經廝殺起來。他撩開車簾往外望去,對方人手不少,看不出武功什麼路數。看來又是江湖中人,而且功夫都不低。
一次比一次難對付了。今日他帶的人不多,看這樣子似乎想快速結束戰鬥也沒那麼容易,最可恨的是每次城防營的人都不能及時趕到。
司馬靖不是沒有懷疑過,為此皇上還更換過三次城防營統領,一年之內更換三次已經是前所未有,但結果都是一樣。
司馬靖冷眼觀察外面戰況,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出手,畢竟衣冠不整不宜上朝。但看今日這戰況想不出手怕是走不掉了。
眼看著小德子被兩個黑衣人纏住,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他從車壁拔出長虹寶劍,看準機會飛身而出。
寶劍出鞘,寒芒畢現。兩個黑衣人怕是隻感覺到眼前一亮就身首異處了。
靖王的戰神之名並非徒有虛名,他劍花翻轉,如游龍走蛇,瞬間戰事逆轉。
那群黑衣人也不戀戰,一看不敵,轉身就跑。
司馬靖挺劍而立,也不追,看著一地屍體有些煩躁。這些人明明知道不是對手,卻仍不死心。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能豢養這麼多高手。
果不其然,打鬥結束了,一小隊城防營的人跑步趕了過來,為首的將領有些面生,司馬靖看了一眼也沒在意,畢竟城防營人手不少,他也認不全。
那人來到靖王面前一抱拳,“王爺恕罪,卑職救駕來遲!”
靖王低頭看他一眼,突然他手一抬,司馬靖暗叫一聲不好。
但因為二人離得太近,司馬靖又沒防備,想退開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灰白色粉末直衝面門而來,司馬靖下意識屏住呼吸,眼睛卻中了招,一陣強烈刺痛襲來。
司馬靖大呼一聲,就感覺有勁風襲向咽喉,他趕緊側身低頭堪堪躲過,抬腿就是一腳,就聽砰地一聲,估計人被踹飛了。
這時候身邊護衛已經反應過來,快速聚攏將靖王護在中間。偏偏這時候,逃掉的黑衣人居然又回來了。看來他們這是早就預謀好的。
司馬靖眼睛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此次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小德子,是不是刺客又多了?燒房子,點火,快!”護在王爺身邊的小德子倒是機靈,一聽就明白了。
他趕緊衝到路邊,把路邊一家綢布店的燈拿下來,一腳踹開店門,把店給點了。
一屋子的布遇到火就著,借風串得飛快,瞬間整條街都被照亮了。黑衣人中突然響起一聲口哨,所有人瞬間撤得乾淨,然後就看到一大隊人馬朝這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