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說了什麼?”蕭靈兒蹲在幾個死去的難民面前,仔細的看著病症,開口問。
遠處已經架起來了火堆,虎衛軍已經將剩下的推進火坑裡。
“他只是說想喝血,你說這誰見過?!非要喝血,還不要雞鴨的血,必須得是人血。居然還挑三揀四的要純淨的童子血,你說這時候,我去哪給他找童子血去?”胡不歸急得一身汗,那個病人明顯是有意識的,而且意識還很清醒,可是怎麼都不肯開口配合治療。
“童子血?”蕭靈兒靈光一閃,好奇的看著他,問:“胡大夫不是童子啊?”
胡不歸斂眉,很嚴肅的說道:“老子三歲進青樓,早就身過花叢,身經百戰,破童子身了。”
蕭靈兒不懂什麼叫身經百戰,不過……童子,不是現成的有一個嘛?
王帳裡,胡不歸扶額,不敢看那邊臉色已經有些發青的姜玉澤。
“一點點!就一點兒!你就看在大家是為了救人的份上,你出點血怎麼了!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蕭靈兒看著臉色漲紅,又隱約有些許發青的姜玉澤,正扭過頭去不肯搭理自己。
“你騙我啊?昨天一定被狐狸給睡了!”蕭靈兒立馬停下她緊隨他腦袋轉動的步伐,認真的分析著。
“咳咳,咳咳咳!”胡不歸死命的咳湊著。他希望這個不懂事的女娃娃,能放過皇帝一馬。
這種事兒說起來也微妙,誰信皇帝竟然二十三歲了,居然還是童子?不知道都還罷了,這……男人的尊嚴啊!被這個不懂事的女娃拆了一乾二淨啊。
“嗓子不舒服就給我滾出去!”姜玉澤沒好氣的吼著那個咳的撕心裂肺該死的胡不歸,淨出餿主意。
聞言,胡不歸麻溜的滾了。
姜玉澤嘆了口氣,蕭靈兒還眼巴巴的望著他,就取了匕首,準備在手腕上劃破讓她取血來。
蕭靈兒立馬阻了他,趕緊拿出來個小小的瓶子來,接過他手裡的匕首,因為自己手法快,取了幾滴血之後傷口就自己癒合了起來。
但是她還是象徵性的給他的腕子上裹了一層紗布。
“好了好了,乖!剩下的交給我們吧!”蕭靈兒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大腦袋。
姜玉澤愁苦萬分著臉,英俊的面容上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虛弱之相,此刻浮現出無奈與寬容,又認命似的搖了搖頭,由她折騰去罷。
浮塵在陽光下飄搖的房間裡,蕭靈兒拿著手裡的瓶子在想,這帝王之血估計是很珍貴的,應該夠用了。
果然,兩人看到一直激動情緒煩躁胡亂掙扎的病人,在聞到了那股血氣香味兒,瞬間安靜了下來,紅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蕭靈兒手裡的帝王血。
丹陽城,地牢裡。
鬼哭狼嚎之聲傳出老遠,花顏不禁掏了掏了耳朵,走出了地牢。
這群人別的沒有,這一把好嗓子卻是真的,快趕上唱戲的那些戲子了。
江浩然:“招了沒?”
他作為刑堂江北的孫侄兒,自然是懂得一些磨人的法子,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
可是迄今為止,只說出了有人讓他們拿著這塊布,仿照太虛宗的人來惹是生非,負責把他們的名聲搞臭而已。
卻不想才幾天,太虛宗竟然真的來了人。再想要其他更多的訊息,卻是問不出來了。
柳晚洲拿著帕子擦了擦手,說:“沒有,還是老樣子,我覺得可能他們只是一把小人物,連對面的真正的幕後主使都沒有見過。”
白潔點了點頭,很是同意:“那這麼說,可能真的有我們太虛宗的人被抓走了,如今還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