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雷劫不是聽起來那麼好玩,一切弱點和缺陷,都有可能成為致命的傷害。
蕭易寒從五年前那次分靈影強行降臨秘境之後,傷了神魂這才不到五年,遠遠不夠修復創傷的,何況亂世已來,他這忙忙碌碌的,哪有時間養傷?
“無礙,我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讓她出去歷練吧,總有一天她要學會自己飛,如果一直在太虛宗的保護之下,她何時能飛翔於九天之上?”比起師兄們的憂心,蕭易寒倒是不太在意,只要在這一年裡靈兒能帶人回來,就沒什麼大事。
就算真的在人間被世事羈絆,也無所謂。蕭山和蕭清讓也不是紙糊的架子,靈兒更不是。與其擔憂她保護她,不如放手一搏,讓她飛的更高。
她遲早要接手這偌大的太虛宗,早一些晚一些,都是一樣的。
“唉,此番你可是要好好準備一下了,莫要自負。今時不同往日,易寒,你可要認真渡劫。”蕭山實在是有些憂慮,就像是看到本來純潔無瑕完美無缺的白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縱然那裂痕再微小,總會還是有的,讓人著實難受。
“好了,你又開始婆婆媽媽!師兄不如現在開始給易寒準備渡劫的東西,讓他安穩渡過天尊雷劫才是。”蕭清讓知道,當年師祖坐化就是因為沒有渡過雷劫,最後才魂飛魄散。
他們其實都有些怕了,沒事就是最好,一旦出了事……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可是最是無用的,也是擔心。
人間,烽煙四起的荊州。
皇帝帶百萬大軍親赴戰場,剿荊州侯。在抵達荊州地界的琅琊山處,首先爆發了一場戰役。由於長途跋涉,再加上敵人利用天險埋伏,雖然沒有能傷到皇帝本人,卻還是損失了若干護衛軍。
王帳前,姜玉澤低頭苦思一陣,彎腰撿起來地上破損鎧甲。
上面還有著雲紋,已經失去了光澤。還有暴力破壞的痕跡,昭示著對方的強大。他以為自己有所準備,可是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沒有佔到便宜,還差點把自己搭了進去。
“陛下不必擔憂,如此一來,我等知曉了敵軍的實力,再戰不難!”這聲如洪鐘,一個將領穿著非常厚重的鎧甲,他本身也像熊一樣魁梧,站在那裡像一座小山。
這員大將叫王虎通,他身邊有一個打著羽扇,一身儒褂白色輕袍無雙公子,具是擔憂的看著皇帝。
別看兩人涇渭分明,生的截然不同,卻同為官僚,都是護衛軍的領頭人,分別掌管軍隊和機要,他們是姜玉澤的左膀右臂。
“確實如此,今日我們便可知己知彼,未戰先摸清敵軍三分,陛下不必憂慮。”無雙公子搖了搖羽扇,他心思剔透,知道愛兵如子的帝王,其實是在心疼那損失的一波精兵。
但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只要帝王安然無恙,那些兵再精銳,損失一些也是無妨的。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騷亂。
一個明顯穿著不合適鎧甲計程車兵,被無情的揪了出來,他還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別動老子!別推!老子會走……
姜玉澤輕輕放下手裡的殘甲,從下午那場短暫的交手裡回神,招手讓他們過來。一看,果然是那喬裝打扮,從宮裡面跑出來太醫胡不歸。
“放開他吧。”姜玉澤對這才肯聽命鬆手計程車兵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下。
“可是,陛下,他剛剛用毒藥把……”一個士兵猶豫的說著什麼,被另一個士兵直接給拖走了。
“哎呀,陛下自有考量,走走走。”說著老兵就把小兵給拽走了。
“哼,一群野蠻之人!那明明就是迷魂散!”胡不歸被鬆開了手,還是憤憤不滿的嘟囔著。
被鬆了綁,這才有空扶了扶頭頂上遮住他半張臉的頭盔。心想,這被下藥的小子身子骨明明看著不大啊,怎麼盔甲這般大?
“朕此處都是野蠻人,胡不歸!誰讓你來的。”姜玉澤冷冷的看著他,平日裡容他放縱,眼下行軍打仗怎麼還能讓他胡鬧。
“皇上,皇上!別生氣嘛!你帶的那些人,哪有我醫術好啊!你說說看,這幾年我在後宮裡可是有過治不好的病?除了你這……你這不生病,體會不到我神醫的好處!其他人都清楚我胡不歸是什麼人的。”聽著姜玉澤語氣裡的森嚴,胡不歸趕緊上前,拉著他的袖子解釋,生怕姜玉澤再把自己趕回去,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趕上部隊的。
胡不歸自從幽州城出山,跟著姜玉澤進宮已經快五年了。
五年時間裡,這皇帝一直沒病過,就連個嗓子疼都沒有,可憐他一身醫術無處施展。如今打仗起來,按照姜玉澤之前當世子時候那親自帶軍的性子,說不準就會在前線負傷,這樣他就有機會露一手了呢!
皇城裡,皇宮中。
獨坐在書房的顧萌認真的看著手裡的文書,自從姜玉澤走後,宮裡和朝野接連出現不少棘手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