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覺得有人扒到了他的船上!
姜山苛靜靜的站著不動,手卻穩穩的掏出來了匕首,舞臺那邊卻一直都沒有動靜,時間好像過於長了,燈居然還不亮,有情況。
夜色下,視線經過了漫長的時間,適應了黑夜之後,姜山岢看著船頭不動的一個人影,就拿著匕首悄悄的靠近,卻不想那人居然有武功!
在匕首靠近那人咽喉處的同時,那人動身,一記手刀,砍在姜山岢的手臂上!
力道竟然震得他有些發麻,姜山苛心下也不猶豫,直接上手,順勢勒住了那人。
一手摁住那人的頭,一手緊勒在胸口上,等發現入手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姜山岢已經摸出來……這是個,女人啊!
舞臺也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亮了起來。
刺目的燈光下,姜山岢猛的閉眼,立馬鬆開手,退後一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他眯著眼睛,努力看清了對面真的是個女人,還是長得極為標誌的年輕女子。約摸才十六七歲的模樣,正冰冷的看著他,眉眼含羞帶怒。
“對,對對不起!我……哎呀!”看著驚怒的女子奮起一腳踹在胸前,姜山岢來不及躲開,噗通一聲就落水了……等到他捂著胸口,狼狽的再爬上來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不見了。
而他聽到周圍,都在喊著什麼,“採花賊啊!捉採花賊啊!”
兩個時辰之後,破廟裡。
姜山岢偷偷的觀察旁邊的兩個長相極為美貌的女子,不敢說話。她倆一個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一個穿的是紅粉薄紗千層——正是花魁所穿的衣服。
黑衣女子的胳膊上有著一道刀痕,皮肉外翻,儘管血已經止住了,但是看起來依舊很是嚇人。
粉衣女子急道:“詩畫!都說了你這招不行,你看看,讓大師兄看到你這條胳膊,我又要捱罵了!”
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無事,到時你就賴我,師兄不會罰你的。”
姜山岢盯著那身夜行衣下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想了想沒有帶金瘡藥,溼了水傷口不好癒合的,卻不想正巧被另一個女子看到了。
“你個登徒子!還看!”
“哎!我,沒有!別打!”
……
梧桐樹下,一身華服坐在棗紅大馬之上的姜山岢,身後是千百禁軍。
馬前是兩個禁軍扣押的採花大盜,已經伏誅認罪,他看著兩個女子震驚的眼神,開懷一笑,得意洋洋。
“他竟然真的是太子!詩畫?”白醉樂驚呆了,這廝居然真是姜國太子。
“嗯。”伏詩畫也有些驚訝,但是轉眼間就恢復了冷漠,她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白醉樂急忙跟上,開始嘰嘰喳喳,不時回頭看一下太子,但兩人還是走遠了。
身後的姜山岢一臉的落寞,也有不解之色。他已經抓到了採花大盜啊。難道還不能證明他自己的能力嗎?姜山岢皺眉。
皇宮裡,蟬鳴聲中。
“你必須娶墨嵐!”皇帝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揮而下!杯子碎裂,奏摺散落了一地。
“不!兒臣不想娶她,兒臣想去兩儀教修行!”姜山岢倔強的跪著,被陶瓷碎片劃傷的額角流著殷紅的血,卻不肯讓人給他包紮。
“岢兒,你這又是何苦,母后不是讓你……”皇后看著氣急了眼的皇帝,還有不肯退讓的太子,父子第一次針鋒相對,她只能急忙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