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自己也殺氣騰騰的走了進去,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鬼姬並不計較,她理了理自己華美的衣裳,又輕摸了把自己嬌嫩的臉頰,優雅的離開了宮殿,身後跟著三五個黑黝黝的鬼娃娃。
宮殿裡,一個邪魅的男人正赤裸著胸膛,躺在榻上,正認真的研究著那顆鬼頭。等著怒氣衝衝的玄姬走進來,他也沒有絲毫把衣服穿好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慵懶暗鴉的嗓音,彷彿是男人剛盡了興還沒緩過來。
他卻不在意的繼續說:“玄姬,你逾越了。”
說著,他就把那顆鬼頭丟進了旁邊的長明燈裡,冷漠又幹脆。聽著那鬼頭被火燒的嘰哩哇啦的鬼叫,他好似心情愉悅了些的笑了。
玄姬怒火沖天,下一瞬就要動手。
沒想到修邪也動了,直接欺身而來。一指點在玄姬眉心,就把玄姬的招式壓制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和魔王動手,玄姬小臉上的怒火即刻化為一片認真,她開始反抗。
兩息的時間,魔氣暴漲突破了修邪的壓制,但是她卻開始大口喘氣。還想動手的時候,修邪就已經重新躺回了榻上,還一副懶散無力的模樣,彷彿不曾動過。
“記住這種感覺,保持你的憤怒。你可以去人間亂逛,也可以去見帝王。要做什麼本王不攔你,但這所有的前提是,你要提升實力。只要你足夠強,你才能說什麼是什麼。懂了麼?小丫頭,我要睡了,出去。”
說著,修邪就像躺在棺材裡的死人一樣,周正平靜躺好,閉上了眼睛。
玄姬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送出了大殿之外。剛站好的她喘息著,周身魔氣還有些不穩。
江直歌看著眼前立馬就要暴走的人們,腳下生風。
快速的把不知道什麼東西,一個一個餵給那一百多個人。然後這些人立馬就癱軟倒下,沉沉的睡去了。
大家竟然同時鬆了一口氣,修為低的弟子也懂得打坐,全力抵制魔音的干擾。但是大家又覺得身心俱疲,不堪一擊。
這次的經歷,給他們印象中的老百姓,帶來了很大的反差。
“江師叔,你給他們餵了什麼東西?”柏清和萬起山以及其他幾個弟子,以柏清為首的都圍了過來。
“酒啊。”江直歌不甚在意的答到,彷彿沒看到這幾個人怪異的臉色,拿起酒葫蘆就喝了幾大口。
姜玉澤連忙揪著他的袖子,急了:“師父!別喝了,待會兒你喝醉了怎麼辦?”
“嗯,也是……”想了想,覺得徒弟說的對。他這才把酒葫蘆收了起來,卻一臉的意猶未盡的咂咂嘴。眾人汗顏。
從昨夜到今天,一共來了五路人。
除了柏清的兩儀教,萬起山的華陽宗。還來了鳳凰山的鳳紫雲,太玄宗的萬蒼,萬劍宗的夏西風,竟然是個頂個的大宗門弟子。
每個人都帶著十幾個同門師兄弟,江直歌光看著就有些頭疼。
這些個人,別看加起來就只有這麼點兒。一旦折損在這洛風城裡,怕是這小小的洛風城,就要出名了。
天上的陰雲還在蓄力,洛風城外。
鳳漸離著急忙慌的往這裡趕,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到了城外的客棧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楚,反而不著急進城了。
破廟裡,江直歌給他們分析這血祭大陣,陣眼就是那方祭臺。想要破陣,就必須毀了那尊青鼎,大陣就可以不攻自破。
有了辦法,就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無神。
這五個人也算是人中龍鳳了,當機決定主動出擊!五個宗門的弟子,負責去牽制宮羽。讓江直歌有時間去快速毀掉青鼎。這樣一來,才能讓這些百姓逃出去,找到吃的東西,活下去。
“我要跟師父一起去降妖除魔,不能帶你的。你就呆在這裡,拿好我給你的護身符,有了它,你就不用怕被欺負了。”姜玉澤被顧萌可憐巴巴的拉著衣角,就鄭重其事的跟她交代著。
她抿著嘴,沒說話。但是還是聽話的留在了破廟裡,找了個沒人的小角落把自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