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圖克一臉難堪,連忙衝公孫憶跪倒:“朋友!你可憐可憐烏圖克,要是你們不去,烏圖克這把老骨頭,就要被巴圖爾切了喂鷹了嘛!”
公孫憶連忙起身扶起烏圖克,口中埋怨道:“老人家,我這手下說的也不錯,您老要是直接跟我們攤牌,我們得您恩惠,哪裡會駁您面子,只是你黑不提白不提的就把我們班子的事告訴了哈迪爾,豈不是讓我們左右為難?”
烏圖克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掏出酒囊,拔開酒塞,硬是往赤雲道人懷裡塞,那酒囊裝的滿滿登登,這一晃盪立馬撒了一些出來,赤雲道人聞見味兒那是饞蟲躁動,瞧了一眼公孫憶之後,連抽起酒囊灌了一大口,還不忘砸吧砸吧嘴:“真是好東西啊!”心中已明白,公孫憶無論如何都會應下來,倒不如先一飽口福。
果然,公孫憶說道:“老人家,我們這一大班子人住您這店裡,您還給我手下治傷,這份恩情孫某記著呢,這助興表演本就是我們的本行,若是哈迪爾瞧得過眼,去一趟也無妨,若是能得見天池少女,更是一番奇遇,說不定哈迪爾一高興,給我們些賞賜,那就更好了。”
烏圖克一臉興奮:“朋友,你這是答應了嘛!烏圖克真的沒有講錯,你真的是十分善良的嘛,老天會保佑你的嘛!”
牛老大有些不耐煩,擺擺手道:“老烏頭,你說來說去就是這一句,我們班主答應了,你還不趕緊去找老哈討賞!”
烏圖克千恩萬謝,點頭哈腰又把水桶搬回後院,再也沒到前頭來。
赤雲道人笑道:“這老烏頭真是不老實,瞧著一臉憨厚模樣,心裡頭主意可正,歪點子也不少。”
公孫憶點了點頭,烏圖克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還真就無從考證,只不過瞧著方才進門的那些惡漢,這裡頭絕對有事,於是便對眾人道:“這烏圖克說的真真假假,咱們一時間分辨不出,只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三日之後絕對有人會到流沙鎮來,既然對方稱自己是天池少女,會不會和天機先生有關也未可知,既然讓咱們遇上了,不如將計就計,瞧一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老大卻道:“公孫先生,可咱們哪裡會什麼助興節目?讓我們哥幾個吹吹牛拼拼酒,倒是一把好手,要讓我們咿咿呀呀的唱調,那可難住我們了。”
公孫憶笑道:“這流沙鎮極為偏遠,哪裡見過戲班子,咱們有吳門主在這裡,稍稍指點一番,糊弄過去倒也不難。”
吳昊在一旁一直沒說話,此時聽到公孫憶提到自己,也不推辭:“掌握樂器非一日之功,若是弄一場熱熱鬧鬧的助興節目倒有法子。公孫先生是班主,自然不用上臺,我只要給五獸弄個熱鬧節目就成。”
牛老大面露難色:“小吳門主,我們一不會唱二不會跳,我們都不知道能做什麼?就是一膀子傻力氣。”
吳昊笑道:“要的就是你這一身力氣,牛老大熊老六練個胸口碎石,力拔千鈞,赤雲道長可以來個手彩戲法,我在後頭吹奏笛子,瞧著也不難看。”
苟老三笑道:“若是老二能去,就讓他胸口碎石,只可惜他有傷在身。”
牛老大白了一眼苟老三:“你能不能別打岔,讓吳門主說完!吳門主,你快說,怎麼個胸口碎石,力拔千鈞?”
吳昊解釋道:“三日之後便是他們約定的日子,咱們趁著這幾天尋幾塊石頭,這一路走來大戈壁灘上倒也不少巨石,讓烏圖克尋些過來,用真氣將石頭悉數打碎,外面瞧不出來,到時候胸口碎石自然也就展現出來,至於力拔千鈞,在宴會之時,就在那裡頭尋個巨物,苟老三楊老四你們倆體瘦,由你倆來玩個力拔千鈞,到時候我在後頭使出音波功,用音團托起重物,外人自然瞧不出來,至於赤雲道長的戲法手彩,屆時使出個不動如山,來個沙潑不進就行。”
赤雲道人拊掌笑道:“吳昊你還真是機智,如此一來任誰也不會懷疑咱們不是雜耍戲班子了,若是有機會,我再來個千杯不醉,讓他們瞧瞧什麼是海量!”
裴書白接言道:“道長莫要貪杯,畢竟是陌生的地方,還是謹慎些好。吳昊,我呢?你要如何安排?”
吳昊言道:“裴書白,我們走後這裡只剩晴兒姑娘和朱老二,若有歹人前來,總要有人能守住,所以你和顧寧兩個,就留在客棧裡頭保護晴兒他倆,至於哈迪爾那邊,有你師父和道長在,也不用太擔心。”
裴書白點點頭,畢竟客棧裡頭也不能疏於防範,這烏圖克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不清楚,又不能帶著公孫晴和朱老二去高樓:“好,就按你說的辦。”
公孫憶誇讚道:“吳門主如此機敏,這麼大的困難如此簡單就解決了,剩下的就見招拆招,好歹弄清楚這流沙鎮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繼續推演細節,不多時烏圖克打外頭進門,苟老三十分鄙視地瞧了一眼烏圖克,眾人豈能不知苟老三何意?這烏圖克將水桶送回後院,也沒見他出來,又如何從外頭進來,這客棧裡頭絕對有暗門密道,只是眾人不好點破。
烏圖克進門便一臉興奮,手裡又提著一個酒囊:“各位朋友!哈迪爾大人十分開心的嘛,又賞賜了烏圖克這些美酒,烏圖克趕緊拿回來給你們品嚐的嘛。”
先前那個酒囊已經被赤雲道人一人收了,五獸見著饒是嘴饞,也不敢從師父手裡搶救喝,這下又多出一袋,牛老大連忙搶回手中,苟老三楊老四眼疾手快,也湊到牛老大身旁想著討個一兩口喝喝,正打鬧間,門外忽然響起人聲:“烏圖克!快把那些人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