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憶奇道:“葉前輩見過小女,自然是從流沙鎮趕來,此前我等與五仙教在那有一戰,莫堡主不幸蒙難,被埋在那廢墟之中。”
葉懸笑道:“胡說八道,你可知你們走後發生了什麼?五仙教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著鴆婆走了,鴆婆手下金蟾長老,和一個叫做巴圖爾的惡漢留了下來,你們走後,那二人便對晴兒他們出手。”
此言一出,吳昊和赤雲道人瞬間變了臉色,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葉懸瞧了瞧二人,口中道:“你們哪裡有公孫憶沉穩?你還別說,那金蟾長老有兩把刷子,把所有人都裝進了乾坤蟾袋之中,六獸拼盡全力,除掉了巴圖爾,天池堡的夏夕陰和邱朝暉也是拼死將金蟾長老殺掉,只可惜那二人沒能活下來,等我們雪仙閣趕到之時,他們已經打完,丁曉洋發現了袋子裡的人,我們便順手把他們救下來,現如今他們都好好地活著呢,也包括你說的莫卓天。”
莫問我眼中帶淚:“這位前輩,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葉懸眉毛一挑:“這是自然,我與莫卓天打過交道,自然不會認錯,”隨即話鋒一轉,看向公孫憶:“若不是丁曉洋耳聰目明,我們還真就沒瞧見,所以也算是丁曉洋救了她們。”以葉懸的實力,豈能瞧不見乾坤蟾袋?這般說無非是把好事落在丁曉洋頭上,特意在公孫憶面前著重提她,不過是瞧瞧公孫憶的反應,也好幫曉洋看看公孫憶對她有沒有意思。
公孫憶立馬言道:“原來是曉洋姑娘大恩,這一路曉洋姑娘救我們多次,到如今再次出手救下小女,在下實在感激不已。”
赤雲道人接言道:“你說的可是給我們報信兒的那個姑娘?我就說她瞧著和章寒落不一樣,”自知說錯了話,又道:“章長老勿怪,我這人說話就這樣,若不是那姑娘給我們遞話,我們哪裡找的到你們?沒想到是她救了晴兒。”
章寒落冷言道:“莫堡主活的好好的,是葉師兄著急過來,便帶著我先行一步,他們在後面,以他們的腳程,怕是三天之後才能到這裡,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莫卓天已經無礙,有他護著眾人,路上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公孫憶聽完便有了計較,當即對莫問我言道:“少堡主,這個訊息實在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老堡主大難不死,天池堡便不算丟了根基,如今咱們先找到天機先生,再固守此地等老堡主回來,到那時再做下一步打算。”
莫問我緩緩點頭,心中那股激動已按捺不住:“公孫先生,就按你說的辦吧。”說完便觸發了機關,屋中一面牆瞬間沉了下去,露出一條密道,一眼望不見底,莫問我言道:“這條路通往天山腳下,那裡有一處山腹密室,天機先生便在那裡,我爹回來見不到我們,自然會去密室尋人,我們在那裡等他們便是。”
公孫憶忙道:“好,既然如此,咱們立馬動身。”
眾人不再多言,赤雲道人揹著莫問我,公孫憶攙著吳昊,相繼走入步道,春景明眉頭微蹙,自己在這天池堡中生活這麼多年,未曾聽過還有此密道,看來莫卓天那老狐狸終究是防著一手。春景明原本平復下來的心情,隨著葉懸說出莫卓天並未真死而再不平靜,先前徹底釋放的復仇之火,如今又慢慢燃起,一步一步腳踏之聲,更讓自己煩躁無比,十二部族慘死的景象又泛上心頭。
公孫憶仍是堤防著春景明,只是面上絲毫不顯,先前眾人只當莫卓天身故,春景明大仇得報,便不會再對天池堡出手,從他面對董萬傾和莫問我時,屢次留情便能瞧出,春景明只是針對莫卓天,而對於天池堡,可能待的時間久了也多少有些感情,如今莫卓天未亡的訊息傳來,可能會再次讓春景明燃起復仇之心,不得不防。
莫問我也深知其中道理,只是雙腿已廢,武功盡失,就算要阻止春景明,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索性不去多想,專心給公孫憶指路。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便來到了莫問我言及的密室,這密室不大,也就兩間寢臥大小,靠外一桌雙凳,靠裡一張臥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這屋子裡哪裡有天機先生的蹤跡?莫問我心涼了半截,此前莫問我將天機先生安排在這裡,當時的天池堡,除了自己和阿青知道以外,再無第三個人知曉,難不成是天機先生自己走了?
赤雲道人連忙將莫問我放下,頹然坐在地上:“得,忙乎了這麼大半天,連個人影都沒有,要我說一定是被汪震那夥人劫走了!”
莫問我急道:“公孫先生,這床榻後頭有個暗門,暗門通向外頭,這密室只有上下兩處出口,咱們守在上頭,並沒有人進出,天機先生不在,一定是從另一處離開的,你瞧瞧外門有沒有破損,便知是他自己走的,還是別人劫的?”
公孫憶聞言立馬去瞧,果然找到了暗門,不多時公孫憶折返回到密室,口中言道:“那外門鎖釦並未損壞,想來是天機先生自行離開,而且走時不疾不徐,還將門掩好,照這麼看,並無外人來劫,只是不知他為何要走?”
言罷眾人在屋中尋找起來,不多時便在石枕下找到了一封書信,正是天機先生所留。
令所有人驚奇的是,這書信正是寫給屋裡所有人的,信中提及的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正是進入密室的公孫憶一行,眾人閱之無不歎服。
公孫憶看完之後,交給莫問我,之後眾人一一傳閱,最終書信交到了赤雲道人手中,赤雲道人看完,更是憂心忡忡,口中道:“三天!天機先生讓我們等三天,到底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