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音抬起她的手,黑色的蝴蝶從紅燈籠的地方翩然飛舞而來,緊接著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一陣刺痛,蕭蘊的手背上滲透出血珠。
幾絲白色的頭髮纏住了她的手,緊接著是冰涼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
血珠被捲走,冥音常年在夜裡就開始的疼痛被壓制。
“夫君,您還需要嗎?”
蕭蘊手中劃出一把匕首,抬起就準備自己的手腕上落下。
“不必!”
依舊是那不染世俗的聲音。
這個月夜下看起來更神聖的人,連旁人為他獻祭一切,估計也不會多悲憫一眼。
“夫君,您說話的聲音真好聽,可以再同我多說幾句話嗎?”
蕭蘊興奮的同他說話,滿目星光卻沒有一點兒照亮對方。
但她不在乎,她得時時刻刻的端著那般愛慘了的他的模樣,終有一天,他只需要一瞥,就能發現。
“閉嘴。”
“哦。”
次晨,蕭蘊早早從屋子裡走出,她先是去掉了自己的鞋襪,給自己的腳底心抹了藥。之前因為容闕的緣故而被瓷片傷著了的腳底現在還未有一點兒好的跡象。
桑桑心疼的看著那傷口:“七姑娘,您腳都傷成這樣了,昨兒就不該出門走動才對。”
“今兒開始,最近幾天,我就不出去走動了。蕭夫人也該出禁閉了。若沒意外的話,太子殿下認三姐姐為義妹的恩賜也要下來了。”
“這府上,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我還是在我這院子裡躲幾天的清閒比較好。”
她讓桑桑去街上買了一些黑色的衣料回來,打算就這幾天,給她的夫君縫製上一身衣裳。
她想躲清閒,別人卻不給她清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