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著不能毀掉這處地方的陣法,九澤拆這招時頗有些束手束腳。
裴元這一招跟個追蹤彈似的,在確定了這個纏人的攻擊是靠著靈韻來追蹤目標後,九澤毫不遲疑將自身的靈韻散溢在好幾處禁制之上,將那個要命的招數分而化之。
裴元眼見著一擊不成,自然不會給九澤多餘的時間喘息,但九澤已然吃了一個虧,對裴元的防備就更深一層,這會兒看著裴元彷彿又有動作,當下動用攻神御守朝著裴元的識海狠狠一擊。
裴元一直注重識海的防禦,為了萬無一失,給自己疊用了好些防護識海的法寶,將識海護得周密嚴實。
是以,九澤這一擊註定傷不到裴元,只是那強烈的危機感暫時吸引了裴元的注意。
也就是這剎那的時間,九澤帶著身後的攻擊衝向裴元。
劈手強過了裴元拿在手裡的東西。
“原來用了這等寶物。”九澤看著手裡一面小巧玲瓏的鏡子,鏡面泛著幽幽的紫光。
九澤覺得這鏡子的模樣十分眼熟,眼看著剩餘的那點攻擊竟然繞過裴元攻向了她,眉頭動了動,嘗試著舉起手中的玲瓏鏡子,擋在那道攻擊之前。
就見鏡面上的紫光突地散開,將那道剩餘的攻擊吸入了鏡面之中。
緊接著,那幽幽的紫光猛地閃爍了幾下,繼而歸於沉寂。鏡面變成了深邃的黑。
直到這時,九澤眸光閃了閃,猛然記起手裡的這東西為什麼眼熟。這東西和當年蔣家被靈虛族長收走的那面浮生鏡如出一轍,只是其上發出的威能比起當初那一面真品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浮生鏡?”九澤將那小鏡拋了拋,怪不得這裴元能使出這麼喪病的一招,遠啦是藉助了這東西。
“你認識?”裴元眯了眯眼。
“裴家主怕是忘了我當初接觸過靈虛族的前輩。”
九澤笑著道:“你這東西仿的真像,花了不少功夫吧?要不是當初見過真品,我也險些被這玩意唬住。”
裴元只是冷笑,朝九澤手中的那小鏡招了招手。就見那鏡子在九澤手中掙扎起來。
九澤也不強求,見那小鏡掙扎得厲害,索性放了手,那小鏡便朝著裴元迅速飛去。只是小鏡才飛到一半,裴元面色突地一變,霍然轉身,卻已是來不身後那一股大力直直撞上自己的丹田,撞上裴元的是九澤的兆元縷。
在九澤帶著先前那道攻擊奔向裴元搶奪‘浮生鏡’時,就將兆元縷留在了原地,為的就是現在,將裴元逼到她先前的位置,再吸引裴元的主意趁其不備,攻其要害。
兆元縷擊中裴元的同時,九澤也在他身後添了一道力量,直接打在飛到半途的小鏡上。小鏡被這股巨力撞擊,猛地撞上了裴元的脊骨。
此時的裴元已是破妄修為,周身的骨骼比鋼鐵還堅硬,小鏡的一撞並不能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但這一撞與丹田那一擊前後呼應,相輔相成。給裴元造成了雙倍傷害。
裴元的反應十分迅速,在被擊中的同時就朝身後甩了一個殺招。只可惜倉促之下,殺招的威力僅僅只用出三分之一,被九澤輕易躲過。
這一擊未果,九澤的地陷陣已成,手腕翻轉間,裴元腰部往下都陷在了地面中。
一口黑中泛紫的血從裴元口中噴湧而出,這一聲動靜總算驚動了一直閉目養神的裴浩。
見到父親這般慘狀,裴浩的眼中閃過驚痛,看向九澤的目光也帶了些恨意:“你當真要做得這般殘忍?”
九澤看著裴浩:“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