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研讀煉器心得,去學堂聽講,偶爾再和沈一或者賀邕一起去趟集市,日子倒也過得頗為悠閒。
扶危在離宗的第八天回來了,一回來就把九澤找來。
“弟子見過師父。”九澤向扶危行了一禮。
“嗯,這幾日怎麼樣?”扶危一邊說一邊朝九澤招手:“過來,為師給你看看。”
“這些時候讀了大師兄給的煉器心得,頗有獲益。”九澤一邊回答,一邊走到扶危身前,按照扶危的示意伸出右手。
扶危一指搭在九澤的脈搏上,片刻後道:“你骨骼中的雷電之力已經被清果化乾淨了,不過……”
扶危頓了頓,十分嚴肅的看向九澤:“你實話告訴為師,可是在修煉道體決?”
九澤一怔,繼而緊張起來,“師父,我……”
扶危打斷九澤:“是也不是?”
九澤嘴唇動了動,猶豫著,沒說話。
其實她想否認的,只要她願意,不動聲色的撒謊對她來說並不算難事。
可不知怎麼的,上了戰場也面不改色的她,這會兒卻對扶危說不出一句謊話,就好像當年,九澤能毫無壓力,毫無破綻的給黑豹下套,卻沒法開口騙她軍校的老師一樣。
所以儘管知道此時的自己和預設沒什麼兩樣,九澤還是選擇了沉默,甚至僥倖的希望,能就這麼糊弄過去。
可九澤這幅模樣連自己都騙不了,又如何能糊弄扶危?
嘆了口氣,扶危開口道:“若是一般的煉體術,是沒有辦法將雷電之力和骨骼相融的。”
九澤猛地抬頭,驚詫的眼神直直撞入扶危的眼中。
又是一聲長嘆,扶危抬袖點了點地上的蒲團,“孩子,你先坐。”
九澤神思恍惚的坐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扶危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和大師兄二師兄甚至四師兄,都在修煉道體決?否則那藥池周遭,怎麼會有那麼多被馴化的雷電之力?
不待九澤發問,扶危便道:“想必你也猜到了,為師所修的體術,便是道體決,只不過,為師手中的道體決和你所學不同”
九澤這時才招回自己的聲音:“師父如何知曉不同?”
“為師的道體決,所獲之力,盡歸丹田。”
九澤一滯,盡歸丹田!
“你的那本不需要丹田的道體決,可是購於浩淼齋?”
“是。”九澤沒再隱瞞。
“那本功法不可能煉成,尤其不可能像你這樣,不僅沒有昏聵,還能兼顧神識修習。”扶危說話間又細細打量著九澤,確定她確實沒有絲毫神識受損的跡象。
“你是如何做到的?”扶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