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從蔣鑫和這邊宗門的人接洽後,九澤和沈一等人就再也沒插過手。
九澤和沈一便同蔣鑫辭行,臨別宴飲,蔣鑫同二人品酒談心,說起那名不副實的‘陰山鬼水’,蔣鑫慨然一笑。
“舅父跟我說,那地方是一個不穩定的界門,應該是什麼人強行破開空間壁形成的,所以那一處會有時空亂流,尋常人進去了,很容易被捲入他界,或者運氣差一點的就湮沒在亂流中,就是僥倖挺過來也得受大罪,最損的是這個破出界門的人,竟然還在它周圍佈置了陣法,製造出高山流水的假象。當真是坑了不少人。”
“那蔣道友可知道這破界的法門?”九澤問。界門,陣法,如果這樣就能連線一個界域,她是不是也多了一條選擇?
“這我真不知道,”蔣鑫搖頭,“不過我聽舅父說,看那手法,修為定然在煉墟之上,應當不是此界人所為,不過手法偏稚嫩,所以弄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界門來。”
煉墟之上?那樣的修為她如果想達成得需要多久?她是不是應該抽時間好好練功了?
九澤崩劇情的心第一次產生動搖,想起‘陰山鬼水’從前那些記載,又問“那以後,那裡會變回原來那樣嗎?
蔣鑫笑著搖搖頭,舉起酒杯朝九澤敬了一下:“自然不同了,那些人當初綁了我娘,打成重傷就直接扔在了那界門的陣法裡,其實即使後來我爹妥協了,也沒打算讓我娘活命的。只是他們想不到,那裡空間阻隔最弱,這麼以來反倒讓我舅父感應到了孃的蹤跡,用最快的速度建立了族地和這裡的通道,救回了孃親。所以我和爹總是感應不到孃的氣息,直到那天娘有了甦醒的跡象,神魂力量恢復了些許,才讓我們從魂燈上看出了端倪。”
“舅父說,不能再讓其他無辜的人被這般迫害,就把那個通道變成了永久的,還拆除了原先那個迷惑人的陣法,以後不會有人再遭遇‘陰山鬼水’了,而且,那個通道是單向控制的,只有我舅父那邊才能開啟通道,也不擔心有人隨意去打擾靈虛族的清靜。”
那些波折已經過去,如今一家人都好好的,就是最安慰的事。至於幕後的其他人,他相信,有舅父在,傷害他孃的一個都跑不掉。
這麼想著,蔣鑫特意朝沈一行了一禮,為先前的事情鄭重道歉。
告別了蔣鑫,九澤和沈一又轉道去了裴家。
裴靈韻早就知道了真相,這次特意出來想見一見沈一本尊。
見著沈一,裴靈韻違者沈一轉了兩圈,又後退了兩步,這才點點頭道,“嗯,是不一樣,你看起來有氣質多了。”
說罷用凡間女子的禮儀,朝著沈一微微屈膝,“因為我的緣故,害得沈公子被家兄誤會,受了不少委屈,是我的不是,我代兄長跟你道歉,還請沈公子不要責怪兄長。”
“裴姑娘言重了。”沈一微笑著側身,半避開裴靈韻的禮。
裴浩則站在一旁很有幾分尷尬。
馮慶的師父病情穩定,由幾個師弟照料,他和兩位師兄則忙著做瘟疫的善後工作,此時倒是不在府中。
拜別了裴元,沈一和九澤離開了裴府。
“沈道友,阿九道友。”出了裴府不久,錢放叫住了九澤二人。
“錢道友、陳道友、趙道友。”沈一和九澤一一同三人打完招呼,就聽錢放到:“兩位這是要離開錦陽城?”
“正是。”沈一道。
錢放便看向沈一:“沈道友,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
“請說。”
“我觀道友用的是我華陽宗的內門心法,不知與華陽宗可有什麼淵源?”錢放問道。
“家父家母俱是華陽宗弟子。後來離開內門。”沈一道。
“哦?不知是哪兩位前輩?”錢放好奇道。
沈一沒有立即回答,錢放便明白對方有顧慮,於是換了話題道,“既是我華陽宗弟子之後,又有這般天資,為何不去宗門?”
華陽宗每十年一次招新,只要金丹一下的修士都可以報名,想要修煉的凡人在宗門現場測過靈根之後,也可以參加。經過了選拔,合格的人會按照資質分為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
最新的一次招新應該是十日前。
那時沈一還在曦城小境裡,這倒確實是沈一的一個遺憾,“原也打算去參加的,不曾想曦城小境要開啟,是以錯過了這次的報名。”
錢放卻笑了,“沈道友沒打聽過嗎?因為曦城小境提前開放,咱們華陽宗將選新的日子退後了,後日才正式開始。”
“果真?”沈一聞言驚喜的抬頭,這些天先是馮慶被抓,有發現被人冒充,接著還幫蔣三爺救人,這一趟下來,還真沒時間探聽華陽宗的訊息。
“自然,我騙你可撈不著好處。”錢放笑著說完,又看向九澤,“阿九道友呢,可願意去我華陽宗試一試?”
“我……”九澤猶豫了,她當然願意暫時跟著男主闖,但是她沒有丹田,功法也只有一半,在這明光界著實不算是好資質,不知道能不能進宗門,又能不能在宗門裡混下去。
“道友可是有什麼疑問?”
“我想是想,但是我的資質不好,恐怕不能被貴宗選上。”
“我當什麼呢,阿九道友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