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蔣家主看著蔣三爺的背影,兩眼眯起,“去,盯著老三,再找機會,把四姑娘捆過來!”
老三說了這麼多,他要是還聽不出來,那這個家主也不用當了!
蔣選,你真是好樣的,算計自己的侄女,就為了個女人這麼報復他,好,好得很!
蔣三爺回到三房,就立即將整個三房的地盤設定了陣法保護起來,關閉陣法的前一刻,蔣三爺看著不遠處空蕩的樹巔,嘲諷道,“回去告訴我的好大哥,他手下的狗,該好好練練了,還有,想保住他那個天之驕女,就拿我想要的來換!”
“爹!”蔣鑫面上又急又喜,“孃的魂燈有動靜了,二弟已經趕過去。”
“燁兒出關了?”蔣三爺很是驚喜,二子蔣燁是靑渺宗的內門弟子,天資出眾,妻子出事時,他也聯絡了二兒子,哪知兒子正在閉關,他的傳音玉才啟動,就收到了兒子閉關前的留言。
如今燁兒出關了,便是多了一分助力。
“爹去看看,你在這守著,順便……”
“爹!”蔣鑫打斷了蔣三爺的話,“兒子去幫二弟,爹你在家和大伯周旋,孃的魂燈爹也更熟悉,萬一有什麼狀況可以立即通知我們,再者,大伯這個人狠辣,若兒子在家中,擔心護不住四妹。”
這些天,蔣三夫人的魂燈有異樣不止一次兩次,蘇雖然每次他們父子趕過去都是更深的失望,但是這一次,魂燈的異樣極為明顯,是這麼多天來唯一在魂火上映出確切地貌的一次。
蔣鑫相信,這次找到孃的可能性更大。
也是因為這樣,才不能讓人在這種時候鑽了空子,更何況,爹現在已經控制了蔣清,若是緊要關頭,也可以用以和大伯談判。
所以爹留在家裡才是最好的安排。
在蔣三爺的掩護下,蔣鑫避過蔣家主的耳目,匆匆趕去魂燈上映現的地方。
另一邊,蔣鑫等了又等,才終於將他翹首以盼的醫修等來,卻只是個修案,這與他心中的預期形成了極大落差,頓時拍案:“你們什麼意思!我蔣家每年給供奉是假的嗎!我等了這麼久,竟然只給我派了個小小的修案!堂堂醫谷,連個醫尋都派不出來了嗎!”
那修案端的好修養,即便蔣家主如此無禮,依舊面色平和地道:“蔣家主容稟,非我師門怠慢,實是事出突然,師兄們都分身乏術,門中長輩看到蔣家主的傳訊,緊急調派晚輩前來援手。”
蔣家主還要再說,就聽家僕來報,說二小姐的病症更嚴重了,此時不僅口中瘋瘋癲癲的嚷嚷,還抱著頭不停撞牆,因為二小姐身具修為,她們都拉不住。
蔣家主這才不得不把口中的話嚥下去,回頭瞪了那位修案一眼,喝道:“跟上!”
與此同時,九澤和沈一正往錦陽城和豐新城的交界處趕。裴元的效率很高,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送來了有關蔣三夫人的訊息。
據那團紫霧供述,錦陽城和豐新城的交界處的陽岐山和淮水河附近。如果不用傳送陣,這一山一水是從錦陽城到豐新城的必經之路。
只是兩處地方又被人稱作陰山鬼水,千百年來,凡越陰山渡鬼水者,百過存十。
也因此,豐新城和錦陽城是明光界最早用傳送陣互通的城池,自從傳送陣建立以來,這個地段即便是歷練者也很少光臨。
九澤和沈一這次顯然冒著極大風險,馮慶一邊忙著和師父的傷,一邊憂心沈一和九澤的安慰,把乾坤袋翻了個底掉,恨不得把所有保命用的東西都拿給沈一,最後沈一拗不過,被馮慶塞了一儲物袋的藥才罷手。
“前面就是了吧?”九澤看著不遠處並不算巍峨,卻綠意盎然的青山,山腳下環繞著一條湛藍色的河流,遠遠看去,宛若飄落在地的藍色紗幔,炫目又輕靈。
眼前的一山一水任誰看了都只會說一句風景獨好,眼下沐浴著陽光,更顯鍾靈毓秀。
“到了。”沈一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確認道,“我們下去吧。”說著便操控著自己那巨大的筆形飛行法器往下降。
“好。”話落,九澤已從沈一的飛行法器上跳下來。情不自禁的又打量起不遠處的陽岐山和淮水河,忍不住和系統稱奇,“要不是提早知道這裡‘陰山鬼水’的稱號,真是很難把這樣的景色往不好的地方想。”
“少尉,”系統的聲音很嚴肅,“雖然我找不到關於這個地方的具體描述,但是原文中有題過,男主沈一在重新結丹後,曾出外遊歷,到過錦陽城一帶,重傷而回,後來知道元嬰才又回了這裡,還把錦陽城和豐新城都清理了一遍。”
“哦?具體細節呢?”九澤立即問。
“沒寫,”系統說起來也十分納悶,“這個部分是在沈一破妄後,有一次外出訪友,說起錦陽城當時的現狀時,沈一才隨口提了幾句。”
九澤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真是好一個敷衍又隨意的作者。
沈一作為男主,這種關係這生死大事的事情,在作者的筆下,居然只是用來回憶的隨口談資?
算了,暫時不糾結這個。
只是,這樣說來,這‘陰山鬼水’是個直到沈一破妄之後才能一探的高階關卡,結果就這麼被提前了?
“對了花,你查一下陽花村那場瘟疫在書裡有沒有發生?”
“有的,在陽家村爆發了瘟疫之後,馮慶也是因為瘟疫錯過了曦城小境,因為男主當時正在進行山門測試,沒有收到馮慶的傳訊符,所以,馮慶在原劇情中很早就死了。後來男主之所以查過來,也是因為發現了馮慶的死因,要替朋友報仇。”
“只是報仇嗎?原著裡有沒有提到他被人冒充的事情?”九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