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丁點兒那方面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直言道:“說是家中釀造,有特別的酒麴……我只當是農家酒,沒過細問。”
他喜歡喝酒,且不論酒水出身,只要好喝他都是愛的。
官宴宮宴上的酒水,他接觸的少,偶爾進宮嘗得一二,雖然惦念,但不敢將平日所喝的酒水與之相比。
若不是文茵這會兒提及,他依舊覺得這罈子裡面裝的不過是平平無奇的農家酒。
只是現在,他發覺了不對勁兒。
更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理了。
“現在離天明,還有兩個時辰,你要是明白事理的,就應當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
文茵面色淡然對宋程昱說。
宋程昱深吸了一口氣,也明白文茵的意思。
他還有兩個時辰去弄清楚這件事,否則等天一亮,他就要帶著兵去西南,這件事便只能擱置。
可這麼重要的事,擱置下來對他對宋家來說都是麻煩。
這個事情是出在了他的手裡,若交由別人,恐怕查不清就算了,還會打草驚蛇。
“前有詭計才子韓信為帝王打下江山卻被猜忌,最後因謀反罪責而身敗名裂,近有首輔張居正死後被罵逆賊而抄家,滿門流放,你說這後面,會不會有宋家遭奸人陷害毀一世英名……”
話說到此,文茵停了下來,定定的望著宋程昱。
宋程昱沉沉道:“嗯,方才我已經讓大炮小炮尋了寒梅和湘竹過來,你有什麼需求就讓身邊的丫頭找大炮,他辦事妥帖我放心,天亮之前我大概是難回來了……”
他話沒說完,欲言又止。
只是一雙眼在文茵的臉上反覆打量著。
末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了,穿戴好了衣衫就往外去。
文茵看著他那風風火火出去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宋程昱雖然粗狂,但不迂腐。
只要這話點出來了,他就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只要在這三年裡面,她小心觀察、運籌帷幄,還是有極大可能與宋程昱一同解決將軍府未來可能會面臨的窘境。
不一會兒,寒梅進來了,伸手去收拾一旁桌上的剩菜剩飯。
湘竹則是手上多了一份餃子,慢了一步進來。
“小姐,這是姑爺剛才讓煮的,吃點兒吧,免得餓。”
湘竹將碗放置在乾淨的桌上,寒梅扶著文茵過來坐下。
湘竹再遞給了文茵筷子,挪動了放置有些遠的蘸料:“這個蘸料裡沒放大蒜,小姐放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