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我陪你一起去。”
宋程昱拒絕了:“公堂那種地方,你一個婦道人家過去不會喜歡的,在家等我就行,我不會有事。”
但這是自己的丈夫,文茵總歸是擔心的。
順天府出面,那陳臻擺明了是要狀告宋程昱打殘了自己的兒子。
打人的事兒可大可小,在律法之中明確規定了將人傷至殘廢處以三年以上牢獄之災。
宋程昱三兩口吃了兩碗米飯,放下了碗筷,準備出去。
文茵拉住了他的手。
宋程昱微微一愣,看向她,聽得她道:“有必要的話,我不介意將那日的事說出來。”
文茵指的是那日姜明實要對她施暴的事。
名聲顧然很重要。
但和宋程昱的安危比起來,名聲便算不上什麼了。
宋程昱反握住她的手在掌心:“那你更不能去了。”
同時安定了文茵的心:“爹孃早先派去江南調查的人已經回來了,還帶回了不少證據,只等二舅的案子審理結束,陳臻就會被抓緊大牢,到時候一個區區的姜明實,便算不得什麼事了。”
說罷,宋程昱便走了。
文茵看著他那離去的身影,輕輕吁了一口氣。
幾日前,她問了葉良陽天然泥灰岩燒製的辦法,是想給院子裡幾處不平整的地方給鋪一鋪。
葉良陽當下和她說了,但她覺得太難聽不懂,就讓葉良陽抽空去告訴宋程昱,改天讓宋程昱給院子修葺一番。
葉良陽應該是按照文茵所說的做了,讓宋程昱注意到了天然泥灰岩這種材料。
這才發現了江南姜氏床板也是用這種材料製成,從而發現了床板裡姜晟磊的屍體。
寒梅知道文茵放心不下宋程昱。
在宋程昱走後不久,自己也湊到了順天府去了。
湘竹則是陪在文茵的身側,時刻等著寒梅的訊息。
接近傍晚,寒梅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告訴文茵沒事了。
“剛開始那婆子還很囂張,說宋家苛待親戚,自己在將軍府不過幾日就被辱罵得要自盡了才好,說自己和兒子怎麼受人欺負了,指著咱們將軍大人和夫人一頓亂吠,就是下人奴婢出來指認她們的不是,都被嗆得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二舅老爺的屍體放在公堂上,那陳臻就跟瘋了一樣,偏說那不是二舅老爺的屍體,江南那邊運送屍體過來的時候跟著巡捕,出面證實了二舅老爺的身份,不管陳臻怎麼狡辯也由不得她了,殺了人就得償命,當場被拿下了。”
“至於說那位二表少爺,經過查驗,根本就不是二舅姥爺親生的,是陳臻跟別的男人廝混出來的野種,當初二舅老爺就是發現了陳臻的苟且事才被陳臻殺害。”
而陳臻被抓後,姜明實眼看沒了靠山,立即就慫了,不敢再找宋程昱的麻煩。
宋家表示也不打算找姜明實的麻煩。
但不巧那江南雲樓的藝伎挺著大肚子找了上來,狀告姜明實對她騙財騙色。
“現在宋家的案子是結束了,但姜明實和那位藝伎的案子還在審理,估計要掰扯到天明去了。”
寒梅說時,十分解氣。
是覺得這些天的委屈都得到了釋放。
“小姐,今晚上老爺夫人還讓廚房準備大餐,說慶祝呢。”
寒梅說得喜笑顏開。
文茵的眼則是一直往外在望,可外面一如往常,什麼也沒有。
文茵按捺不住,開口問道:“他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