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
他白皙的臉上頓時一窘。
謝銘皓泊了車,隨後進門,看到詹東圳便點頭示意。謝銘皓比我和詹東圳都大一些,如今他跟著謝父一起都在詹家的企業做事。現下見了東家的大公子,礙著我在生氣才沒有多寒暄。
“寫意,你怎麼了?”謝銘皓問。
“銘皓哥哥,”寫意吸了吸鼻子,“以後去找你玩兒,我走了。”
謝明翰看著他倆離開的背影,喃喃說:“你們又吵架了?”
“是她討厭。”
“她還是個孩子,你比她大,能讓就讓吧。”他說。
“銘皓!”
從此以後,詹東圳也很少踏進沈家的門。我們偶爾有些交集,例如在某個朋友的聚會上遇見。他是最不善言辭的那種人,總坐在角落裡淡淡含笑地旁觀著。
和我恰恰相反。
我喜歡站在聚光燈的中心,享受著別人的目光,那些眼神落在我身上,或炙熱或嫉妒或迷戀或沉醉,無論是哪種,我都覺得有一種滿足感。
我悠然地說:“你們怎麼讓詹公子一個人坐那兒啊,也不喝酒。”
此言一出,便有很多素日裡渴望著巴結我的男女,順著我的話去找他。
第一回,他好言拒絕,第二回第三回,他就再也撇不開,只得喝下。一位李家的二千金,居然坐在旁邊,說著說著就往他身上靠。他這輩子都是老好人模式,躲也不是,推也不是,窘迫極了。
我心中有了淡淡的不悅,送上門的便宜也不知道享受,真是迂腐。我放下手裡的杯子,朝他們走去。那些人便識相地離開。
我坐下去看他。
因為那些紅酒的緣故,他的臉上有些泛紅。那白皙的鼻尖,居然起了一粒一粒的紅疹子,似乎是對酒精過敏了。
難怪他從來不沾酒。
“沈小姐。”他點點頭,算是招呼了,隨即起身就準備換地方。
一聽這個稱呼,我就怒火中燒。憑什麼他看見她就是寫意前寫意後親熱的叫,看見我終究只有沈小姐三個字。
“詹公子,喝杯酒吧。”我故意拉住他,遞給他一杯酒。
他擺擺頭,“我實在不會。”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詹公子喝她們的酒,不喝我的,好不給我面子。”
他為難地看著我,“我……”
“你要是喝下去,我心情一好,興許下次蘇寫意到我家來,便不為難她。”我笑盈盈地說。
“真的?”
“當然。”我挑眉。當然,是在我心情好的情況下,若是心情不好就不好說了。
我笑著看他接過杯子,仰頭一口嚥下,心中卻猶如針刺。
物以類聚,他果真和沈寫意一樣惹人討厭。
後來,寫意去外地讀大學,我也索性求了個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