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知道,自己一個小處長的角色,在這裡根本不夠格,許多的大人物的圈子,他都擠不進去,別人也未必會把他當回事,所以,他的目標,就是出現在這個場合中的那些大人物家的千金小姐和家眷。
一個在首都圈人脈廣大的靠譜的岳父,能讓他在秩序委員會中少奮鬥二十年,就算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聯姻也是實現人生和事業飛躍的必不可少的助力,當然,杜斌也沒有完全是衝著聯姻來的,這裡的女人是首都圈質量最高的,會激發他的征服欲,要是能勾搭上一兩個,也會很有趣。
突然間,杜斌眼睛一亮,不遠處大廳噴泉旁邊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美麗身影一下子映入到了他的眼中——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美麗女子,脖子上戴著的閃耀的鑽石項鍊說明了她的身家,在那個女子的旁邊,帝國開發銀行的總裁夫人剛剛正拉著她的手,把那個女子介紹給旁邊的幾個太太,那個女子臉上保持著禮貌得體的微笑,但也有些靦腆,看來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估計是被家裡人強自拉來的。
從長相上看,那個女的應該是帝國開發銀行總裁的千金。
從神態上來看,那個女子目光明亮單純,一雙眼睛不是在酒會的人群中掃過,略顯寂寥,但又有些期許,這個年紀的女子,家境優越,單純,最愛做夢,幻想著浪漫的愛情和邂逅,但又涉世未深,對一切充滿好奇,還有一點白馬王子的英雄情節,正是酒會中最理想的目標。
在杜斌的眼中,這女子簡直就像是放在他面前的純潔羔羊,正在等著他臨幸,他要出手,絕對手到擒來。
看著那個女子找藉口從噴泉邊走開,一個人走向陽臺,杜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志在必得的邪異笑容,機會來了,他一口喝乾手上的酒,隨手把酒杯放到一個侍者的托盤上,然後臉上就帶著一絲迷人的笑容,像捕食的狼一樣,大步穿過旁邊的人群,朝著那個女子接近,就像狩獵的狼在靠近自己的獵物一樣。
就在杜斌距離那個女的不到十米的時候,杜斌手腕上戴著的特勤手錶無聲無息之間,輕輕的震動了起來。
杜斌有些不耐煩的朝著手錶看了一眼,手錶上傳來一個資訊程式碼,杜斌一看那傳來的資訊程式碼,就臉色猛的一變。
那程式碼是他手下的人發來的,意味著他手上正在盯著的漠言少的案子出現了意外變故,而且出現了最壞的情況,讓他立刻和內務監察部聯絡。
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小花園內拍著胸脯向某個大人物保證一定會把漠言少的嘴給撬開,把事情辦好,讓那個大人物非常滿意,沒想到轉眼之間自己手上的事情就出現了意外,這不是打自己臉麼?
杜斌盯著不遠處的那個女子看了一眼,在吞嚥了一口口水之後,只得立刻轉身快步走出大廳,來到大廳外面的花園的一個僻靜角落,然後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後就撥通了手下的電話。
“漠言少出來什麼事,我不是說我今晚有重要的事情麼,非得這個時候和我聯絡?”一開口,杜斌的聲音就滿是不悅,還帶著一絲火氣。
但片刻之後,杜斌的聲音和臉色就一下子變了。
“什麼,漠言少已經被軍管委員會任命為政治安全部一局任副局長,政治安全部的人帶著調令來把漠言少帶走了……”杜斌的聲音充滿了驚慌失措,幾乎尖叫起來。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鐘,然後,突然出現了漠言少的聲音,那聲音格外的冰冷,還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杜斌處長,是我讓他們和你聯絡的,我現在就在內務監察部你的辦公室,你的辦公室已經被我們查封,你的下屬現在正在配合我們的調查,我現在以軍管委員會政治安全部的名義正式通知你,鑑於你在內務監察部七處處長職位上的許多做法已經嚴重違反了軍管委員會和秩序委員會的內部紀律和職務自律要求,政治安全部現在正式啟動對你的政治安全審查,請你在接到我電話的兩個小時之內,回來接受政治安全審查,安全審查程式現在已經開始,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定位,你現在就在首都圈的國士山,兩個小時你不到的話,政治安全部對你的措施就會升級!”
聽完電話裡漠言少的話,杜斌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的臉色,也和他的腦袋一樣,煞白,拿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突然之間,拿在手上的電話和戴在手上的特勤通訊手錶就像變得會燙手一樣,杜斌本能想把這兩樣東西從手上丟開,但他又沒有勇氣,顫抖的手又縮了回來。
在漠言少從電話裡說出“安全審查程式現在已經開始”的時候,這兩件的東西的定位,監聽還有人體感知功能已經被開啟,他已經處在監控之中,要是他敢把這兩件東西,特別是特勤通訊手錶從身上丟開,政治安全部對他的措施在下一秒就會升級,他瞬間就會成為通緝犯,在他附近二十公里半徑內的所有召喚師和強力部門就會接到他的通緝令,格殺勿論——這就是強力部門的紀律要求。
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漠言少會突然被任命提拔為政治安全部一局任副局長?
要知道,就在來國士山之前的三個小時前,杜斌才剛剛讓漠言少完成了一次疲勞轟炸式的“配合調查”,怎麼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一切就都變了呢?
一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會有這種驚人的變化,這變化,讓做賊心虛的杜斌心慌無比,感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