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條大街上,沒有任何血肉之軀,可以在炮塔的火線指向它的時候堅持超過一秒鐘,如果有,那就兩秒。
炮塔的彈鏈直接連線到空間倉庫內,這就讓夏平安手上的炮塔,有了近乎無限制輸出的能力。
有三顆火箭彈朝著夏平安飛射過來。
夏平安手上拿著沉重的炮塔,但身形卻如刺客和蝴蝶一樣的輕靈,他輕輕躍起,橘色的風衣在夜風之中飄揚,人在空中,手上的炮塔朝著火箭彈射來的地方掃過去,那巨大的後坐力,帶著夏平安在空中向後面飄去,像一個飛起來的風箏,而與此同時,幾百米外的幾輛逃竄的改裝皮卡,瞬間就化為火球,轟到了天上。
皮卡還沒有從天上落下來,夏平安的雙腳,已經穩穩落在了地上,繼續前進。
……
500多米外,有黑幫狙擊手的子彈朝著他射過來,那子彈被水盾卡主了。
還不等那射出子彈的狙擊手收起槍換一個地方,零點一秒後,夏平安手上的炮塔已經指向狙擊手隱藏的公寓房間。
下一秒,無數子彈飛來,子彈穿過牆壁,把整個房間的牆壁打得像篩子,一面牆直接倒塌,那藏在牆壁後面的狙擊手,更是被打得像馬蜂窩一樣,已經辨認不出人形。
……
上百黑幫成員跑到了路邊的一棟五層樓的小公寓裡,向夏平安射擊。
炮塔的火線抽來,一分鐘後,被數千發大威力彈頭穿過的公寓樓像一塊千瘡百孔的乳酪,和裡面的殘骸一起化為廢墟,然後轟然倒塌。
在炮塔機械的咆哮聲和槍管的高速旋轉中,只留下法國巴黎末日幫和豺狗幫的鬼哭狼嚎。
開始還有人敢向夏平安反擊,但隨著那些反擊的人眨眼之間變成炮塔下的殘屍,所有還活著的黑幫分子,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丟下武器逃命!
這不是戰鬥,而是一面倒的屠殺,所有的黑幫分子,在今晚,都成了巴黎第十一區這條大街上那恐怖近防炮的移動靶子。
夏平安一路橫推,用手上的炮塔掃過兩千多米長的整條街,從人民廣場一直掃到了艾維爾大橋,那些黑幫分子的成員,車輛,在夏平安手上炮塔的火線掃過的時候,再難找出一個還完好的來。
……
站在塞納河邊的大橋上,夏平安手上炮塔的十一根槍管終於停止了旋轉,嗡嗡的高速馬達終於停止了下來,那一根根的槍管,這一路掃來,到了這裡,已經變得通紅,就像剛剛從熔爐之中取出來的東西,帶著地獄的色彩和溫度……
放眼眼前的街道,一片寂靜,只有河水在靜靜的流淌著,視線之中,再也沒有一個礙眼的存在。
眼前的世界,終於……清淨了!
把近防炮從水盾的設計口往旁邊一挪,那通紅的槍管砰到旁邊的水盾,嗤的一聲,大片的水霧就從槍管上騰起,那槍管也瞬間冷卻下來。
夏平安收起近防炮,取下嘴上的雪茄,長長吐出一口雪白的煙霧,然後把菸頭碾滅。
從開始到現在,剛好抽完這根雪茄,這條街也被完全掃平了,在他身後,黑幫分子的殘軀斷臂鋪滿了整條街,那大街上的兩側都是鮮血,只有中間一條是彈殼拋灑下來的金黃色的通道。
戰鬥還沒有結束,有幾個重要人物看勢頭不妙,早已經跑了。
夏平安偏過頭,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下一秒,夏平安的身形就從大橋上消失了。
……
一直等到槍聲徹底停止之後,華人社群的護衛隊才離開了工事,來到了剛才夏平安與末日幫和豺狗幫激戰的大街上。
一顆照明彈被打到了天上,在照明彈的冷白色的光芒下,站在人民廣場大街盡頭的所有華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已經不是大街,而是通往地獄的血肉通道,在那通往地獄的血肉通道中間,無數黃橙橙的彈殼,在大街兩側血泊和殘肢的映襯下,在黑暗中閃著光,分外鮮明,帶著某種神聖卻又難言的意味,一路拋灑,從未斷絕,像諸神的足跡,一直從人民廣場延伸到了遠處的黑暗中,讓人心神震顫,有跪拜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