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說,督查使大人是不是對律監司有什麼誤解?”司徒華輕咳兩聲,環視一下週圍的人,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被律監司帶走的人,能囫圇著回來的,我還沒見過,或許,督查使大人能創造奇蹟也未可知!”穿著黑袍的樊鋼輕輕說道。
“督查使大人好像沒說過他有什麼靠山吧,能上任兩天就敢強闖總督府邸,在大街上砍了總督公子腦袋的督查使,這上京城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了,督查使大人一來就創造了兩個紀錄啊……”東門雍撫了撫他的玳瑁眼鏡,老氣橫秋的說道。
龍超沉默著,嘴唇緊緊抿著,扭頭就走。
“龍超,你去幹什麼?”司徒華問了一句。
“去查那些今日攔截我們和督查使大人的那些人的底細,等大人回來收拾他們!”龍超沒轉身,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咱們東港督查署也不是好惹的!”
“我也去……”花梓琴跟上了龍超的腳步。
“那些垃圾,早該收拾了……”沉默的方怒也開了口,“我帶人去碼頭區轉轉,打聽一點訊息……”,方怒也動了起來。
司徒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突然一笑,“或許,這位督查使真能帶著大家一起發財,讓大家多拿一點獎金,看在金幣的份上,算了,我也去找幾個線人……”
片刻之後,整個督查署的人,全部動了起來,效率是前所未有的高。
……
夏平安和律監司的人坐著黑色的馬車,從東港區,一直來到了裁決軍的屏山大營。
這是夏平安第二次進入屏山大營,心情有點微妙——他第一次來這裡,是參加加入裁決軍的考核,沒想到第二次來,就是被抓來的。
律監司的黑色馬車駛入屏山大營,最後來到了大營山腳下一座外牆是由灰白色的花崗岩壘砌起來的五層樓的建築前。
那建築的門口掛著一個牌子——裁決軍律監司——這五個字,在裁決軍中,可以讓人望而生畏,心底發顫。
下了車,夏平安直接就被帶到了律監司冰冷的鐵牢內。
在關押了幾個小時之後,差不多到天黑,夏平安被人從牢房裡帶了出來,直接帶到了一間審訊室內。
兩個面目陰冷穿著黑袍的人坐在審訊室內,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夏平安。
“夏平安,你可知罪?”
冰冷壓迫的聲音在審訊室內迴盪著。
夏平安微微一笑,“如果恪守東港督查使職責,不計個人榮辱生死維護大商國律法與裁決軍尊嚴,鎮惡壓邪保護百姓是有罪的話,我的確是有罪的,而且罪大惡極,整個裁決軍也都是有罪的。”
審訊的人一下子窒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有一個審訊的人猛的一拍桌子,“還敢狡辯?”
“我哪裡狡辯?”
“那你為何今日擅闖黃府,還擊殺黃府管家?”
“我追捕兇犯到黃府,那叫擅闖麼?除了皇城之外,我不知道這上京城中有什麼地方是裁決軍查案的時候不能隨便進的?我也不知道裁決軍的督查使什麼時候連表明身份查案追兇都不能進總督府邸要看總督府邸的家奴臉色辦案了?
如果裁決軍和大商國中的紀律有這一條,你拿出來,我認罪,至於擊殺黃府的管家,我承認那黃府的管家是我殺的,但是在我殺他之前,他搶先對我出手,用武力阻止我進府搜查,已經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我是在自衛,這一點,在場有黃家的眾多護衛和東港督查署的人可以作證,如果律監司覺得裁決軍和督查署人員出門辦案遇到阻撓威脅應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還要把腦袋伸過去才是對的話,我也有罪,你們儘管處置我好了!”
又是沉默了幾秒鐘。
“那你為何當街斬殺黃威?”
“我記得裁決軍中有規定,遇到有人劫囚,囚犯想要逃跑,押送之人可臨機處置,殺囚無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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