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你……你……你……我也是督……督查使……我做督查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你不要胡說八道……不要太囂張!”堯有常被氣得渾身哆嗦,語無倫次,指著夏平安大罵,“你……你擅闖上京城中總督府邸……隨意拘捕總督家眷……出了事,你擔得起責任麼……我是在維護地方治安……”
夏平安看著堯有常那氣急敗壞的膿包樣,不屑一笑,“我是督查使,我當然擔得起這個責任,倒是你,黃家讓你來出頭,你準備好為黃家送死了麼?”
“你什麼意思?”
夏平安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殺機四溢,“剛才黃家的管家阻撓督查署辦案,已經被我在黃家當場斬殺,化為灰燼,你要試試麼?”
聽到夏平安如此說,那個堯有常的臉色再次一變,黃家的管家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兩人打過不止一次交道,黃家管家那是三陽境的高手,和他一樣,沒想到居然被夏平安在黃家斬殺。
這訊息,黃家的人都沒告訴他。
夏平安逼近堯有常一步,看著堯有常的那種浮腫的肥臉,氣勢逼人的說道,“今日誰敢阻我,我就斬誰,你若敢伸手,影響我辦案,我就敢在這裡殺了你!”
“你敢?”堯有常色厲內荏的叫道,“你才加入裁決軍幾天,裁決軍輪不到你在上京城無法無天!”
“不敢麼?黃威就在那輛馬車裡,你有膽子你就去接他下來,我現在就當著金陽督查署的所有人告訴你,只要今日你的這雙爪子敢碰黃威和這三輛馬車一下,只要你敢動一下手指,我就以劫囚之罪殺了你,不信你試試!”夏平安冷冷的看著堯有常,“我給你二十息的時間,你有膽子就去把黃威從馬車上接下來帶走……”
和堯有常說完,夏平安直接轉頭吩咐龍超等人,“你們就看著,誰都不用阻止,就看看堯督查使有沒有這個膽子敢從我們的馬車上來劫走人!”
“是!”龍超等人應聲道。
堯有常看了看夏平安,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些人,嘴唇顫抖不停。
他真想去把黃威從馬車上救下來,但是夏平安已經撂下狠話,他一動,夏平安搞不好真會下殺手。
堯有常內心掙扎無比,他想和夏平安在這裡硬碰硬的碰一下,但又心虛,他完全沒有戰勝夏平安的把握,哪怕只有一半的勝算,對他來說也太危險了,就這麼退開的話,又顯得太慫,
只是眨眼之間,冷汗就從堯有常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原本只是想仗著老資格和身份讓夏平安賣給面子給他,哪裡想到,夏平安直接把這件事變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生死之爭,不僅不給他半點面子,還直接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堯有常眼神複雜,內心掙扎,盯著夏平安,咬牙切齒,又有些畏懼。作為召喚師,他本能感到夏平安身上的氣息,已經完全壓倒他,那是實力的表現。
大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周圍的街道上一片安靜,就在堯有常掙扎的時候,二十息的時間,很快就過了。
堯有常始終沒敢動手。
夏平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我有膽子為了督查使這三個字的職責搏命,我有膽子為了抓那個垃圾搏命,你敢麼,你有膽麼,既然你沒有膽子為了黃家搏命,就別杵在這裡給金陽督查署和裁決軍丟人,你這張臉的面子,早已經被那些豪門的家奴踩在腳底了,在我這裡,分文不值,別擋路,給我滾開……”
說完話,夏平安直接轉身,被後背留給了堯有常,都不擔心堯有常敢和他動手,夏平安上了後面的馬車,吩咐龍超,“走!”
“駕……”龍超精神一震,怒叱一聲,一甩馬鞭,幾個冰錐從他手上飛出,直接把路上攔路的路障轟碎,然後他駕著馬車直接從那些路障的碎片上衝過。
後面的兩輛馬車,也跟著衝了過去。
金陽督查署的那些召喚師,沒有一個人動手,大家就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那三輛馬車,穿過大雨,衝了過去。
金陽督查署的那些召喚師沒有人說話,但不少人看夏平安的目光,卻沒有仇恨,反而有些敬佩——這他媽才是裁決軍督查使應有的氣概!在這樣的督查使下面幹活,那才叫爽快吧……
目光轉回來,再看金陽督查使堯有常,那堯有常臉色灰敗,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幾歲,幾縷潮溼的頭髮零散的貼在額頭,哪裡還敢剛才的氣勢,簡直就像鬥敗的雞和落水狗一樣,全身上下到處都透著可憐和可悲,太他媽丟人了。
幾個金陽督查署的召喚師不忍多看,心中嘆息一聲,轉過目光。
“夏平安,你等著……”堯有常在大雨之中不甘的跺腳怪叫一聲,就像野狗淒厲的哀嚎。
……
“駕……”“駕……”“駕……”
龍超的趕著馬,長鞭飛舞,三輛馬車在大街上飛馳,穿破重重雨幕,趕車的馬就算矯健,此刻也全身溼透,熱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