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民婦搖頭,“沒有,這些人搶奪孩子,從來都是直接搶走……”
夏平安一聽這話,臉色瞬間一冷,直接指著那個司戶王齊,“來人啊,將這個掠人的逆賊,給我拿下!”
那些迎接夏平安的官吏差役互相看了看,一時間,面面相覷,居然沒有動。
夏平安看向道州城的錄事參軍和衙門的差役班頭,“違逆刺史長官之令,形同謀反,怎麼,在道州城百姓眾目睽睽之下,你們兩個人是要和他一樣,想要造反麼?”
刺史府的錄事參軍就負責監察六曹,而那差役班頭則直接聽命於刺史,聽到夏平安口中說出謀反之罪,那兩個官員渾身一個激靈,二話不說,連忙指揮手下差役,就把那個司戶王齊按在了地上。
“大人,我不服,你不能拿我,我這是在為朝廷徵集貢品,我沒犯罪,我沒犯罪……”司戶王齊被按得跪在地上,依然在大叫。
“按朝廷律令,諸郡貢獻,皆取當土所產,準絹為價,所貢之物不得過五十匹,並以官物充市,所貢至薄,其物易供,聖朝常制,於斯在矣。其有加於此,亦折租賦,不別徵科,你說掠人是為了上貢,那我問你,朝廷給上貢之人的補償到哪裡去了,為何沒有發到那民婦手上?膽敢侵吞給陛下的土供補償財物,同樣也是死罪!”
司戶王齊臉色瞬間慘變,“這……這……”
司戶王齊說不出來,因為所謂的給民眾的補償,都已經被吞了,怎麼可能發下去,而侵吞這麼多朝廷土供補償,同樣也是死罪。
“你口口聲聲說掠人孩童是為了上貢,可朝廷規定土供之物價格不能過五十匹,同時還規定官府所徵,要補償上貢之人財物損失,你們擄掠孩童,不折租賦,不付絹匹財物,這與掠人的賊寇何異?你們口口聲聲說這是為了陛下和朝廷,實際上卻是打著朝廷陛下的旗號在做這禽獸之事,欺上瞞下,讓陛下和朝廷與道州百姓離心離德,害得道州百姓骨肉分離,還汙衊陛下和朝廷的名聲,其罪當誅!”
夏平安指著那個司戶王齊,“你身為朝廷官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來人啊,立刻將這個畜生杖斃於此,給道州百姓一個交代!”
按住司戶王齊的那些差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王奇按在地上,一棍棍的朝著司戶王齊打去,把司戶王齊打得大聲慘叫。
開始的時候,那些差役不敢太用力,一直束手束腳。
“薛約,這王奇作惡多端,在刺史衙門內有沒有同黨幫兇,回去後好好給我查一查!”夏平安直接對旁邊的薛約說道。
“是,大人!”薛約在旁邊應道。
一聽這話,周圍的一些官吏臉色再變,那些差役手上的勁道直接爆出十分,開始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的打。
剛剛還大聲慘叫的王奇,只是叫了幾聲之後,就只剩下哼哼的力氣了,到了後來,那個王奇連哼哼的力氣都沒了,徹底沒有了聲息。
當著道州城所有百姓的面,夏平安剛到道州城,就在城門口杖斃惡吏,震懾住了所有刺史衙門的官吏。
在那個王奇捱打的時候,周圍的百姓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百姓圍過來看熱鬧,只是眨眼的功夫,道州城門口的百姓,就聚集了數千人。
在打了上百下之後,那個王奇的背部都打爛了,口鼻冒血,再也沒有半點聲息,就像一塊爛肉。
打人的差役停了下來,刺史府的錄事參軍上前檢查,然後顫顫巍巍的向夏平安稟告,“啟稟大人,王奇已經杖斃……”
“把人拖下去……”夏平安吩咐道。
……
“青天,青天來了,青天大老爺來了……”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就有一個老頭激動得驚呼起來。
“刺史大人,請給我們做主啊……”無數的百姓開始喊了起來。
“大人,我家的孩子也被他們抓去了……”圍觀的人群中,又有人跪了下來,“還請大人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
“大人,救救我們道州百姓,我們道州百姓太苦了……”越來越多的道州百姓在城門口跪了下來,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