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談看到林昭手中的天誅筆,瞳孔微微一縮,隨即面上不可抑制的浮起一點貪婪來。
按照她的眼力和修為,以及自身所有的底蘊,風談當然也是有著仙器級別的符筆的,甚至風談手中的符筆等級還要在林昭手中的天誅筆之上。
但是一隻符筆,光看等級顯然是不夠的。
要看一隻符筆的潛力以及所展現出來的屬性。
林昭手中的天誅之上帶有了她一直渴望的世界意志級別的力量和氣息,而且她能夠感覺到這隻符筆是正在凝結自己的意識的,已經初步具備了靈性和一定程度上的智慧!
這就很恐怖了。
這意味著,這隻符筆雖然現在只是仙器,但是已經有了神器的雛形。
這種東西,就是放在上界也不多見。
這是要靠著大氣運者的蘊養才會出現的神蹟,或者要麼就是霸族豪強能夠煉製出來的極品仙器才有這個可能。
曾經的白凰一族,當然具有擁有這種級別符筆的資格,但是自打鴻鵠一族被降等,風談手中的東西便是沒有了這個檔次。
如今看到林昭手中的天誅筆,又怎麼控制得了自己想要奪走的慾望?
“符筆是好東西,不過今天之後,這東西可能就不屬於你了。”風談目光貪婪的在天誅筆上逡巡:“那老東西還真是心疼你,不僅給了你凰脈訣,還給你找到了這樣的好東西,還想辦法給你找到了天凰骨劍。”
風談一番言論,顯然是把林昭說成了如今所有的成就全靠鴻鵠姥姥了。
林昭微微一笑:“你在說自己麼?一切的成就都來自於師父,離開了師父,你什麼也不是,到現在了,居然還只能靠著異界邪念的力量才能得到一部分鴻鵠的投誠,而且……”
林昭目光落在那些幾欲遁走的鴻鵠一族南族的子弟身上:“他們好像也不是很相信你了啊。”
林昭不說還好,一說,風談才注意到自己之前吞噬風澤的畫面居然被所有人看了個明明白白,忍不住皺起眉頭:“我明明已經在附近設下陣法,誰應該都看不見的……”
風談說著說著,下意識將目光放在林昭身上,想到林昭在風澤逃遁時意味深長的笑著嘲諷,和與自己交戰以來的每一句話和表現,忍不住咬牙切齒。
此刻,她再也維持不了在最初林昭看到她時的雲淡風輕,清冷傲然,一張清冷絕麗的容顏之上滿是扭曲的怒意:“是你?!你毀了我的陣法?!你故意的,林昭!”
林昭笑眯眯的點點頭,在風談氣的跳腳的時候,她也不忘快速書寫靈符。
“是我啊,你以為我為什麼任由你吞噬了風澤?損己利人的事情,我林昭可幹不出來。”
林昭笑著問道:“這是我們第一場靈符造詣的對戰,風談,你輸了。”
在風談設下的隱逸陣法被林昭解除之後,她並未發現,反而是傻乎乎的掉入林昭給她設下的姐弟相殘的背景時,她在各個方面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
“林昭!”風談看著眼前的藍衣女子,從未覺得一個人這麼可恨過。
風談自問,她始終是鴻鵠一族之中最優秀的,比風笑這個鴻鵠老祖還要優秀。
所以她之前恨風笑,但也不是純粹的恨,她對風笑的感情複雜多於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