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珠忽然說出的一句話,讓耿煊心中恍然。
“原來如此!”耿煊心中如此道。
此前,對於徐家主種種不顧家族利益的操作,耿煊沒有多想,只是將其當成了一個難得一見的情種。
再精明的人,一旦成為戀愛腦之後,做出一些失智的,看上去完全不顧利益得失不可理喻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看來,徐家主的“戀愛腦”,居然是被人“後天移植”的。
這讓耿煊心中恍然的同時,也覺頗為神奇。
他看向面無表情的徐家二老,問:“這情況,你們以前察覺嗎?”
徐子銘,徐啟文二人聞言,紛紛搖頭。
徐啟文更是直接道:
“要是早知道那女人是無憂宮的暗子,我們便是拼了命也不可能讓她進徐家的大門!”
耿煊道:
“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疑心過嗎?
據我所知,那位徐家主的愛妾,早年間可是與席寒月有過很長時間的共事經歷。”
徐啟文嘆道:
“正是因為此事,我們才沒有懷疑。
既然您知道她倆早年間的一些情況,那應該也聽過一些兩人同榻共侍他人的不堪傳聞。
據我們所知,席寒月對這些傳言可謂是深惡痛絕。
而我們恰好知道,這些傳言都是那女人特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抬高自己的身價。
要是她也是無憂宮之人,怎敢如此行事?
卻沒想到,內闈院來了個將計就計……燈下黑啊!”
說到這裡,徐啟文再次忍不住嘆了口氣。
耿煊的念頭,卻沒有停留在徐家主與他愛妾之間那“人造愛情”的八卦之上,而是聯想到了更多。
問:“你們說,類似的情況多嗎?”
“絕不會少。”徐啟文非常篤定的道。
繼而解釋道:
“只我們從內闈院長的書房中,就找到了近十例類似的線索。
這還是她近期有關注,為了方便梳理思路,她主動留下了一些文字線索,沒來得及銷燬。
那些沒被我們找到線索的,只會更多!”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耿煊道:“這麼看來,要想根除這無憂宮的殘餘,還真的很不容易。”
徐啟文幾人都是點頭。
和進來時一般,凝重神色沒有絲毫消退。
“你們這般憂心忡忡,都是因為這個?”耿煊好奇問。
唐彩珠卻搖頭,道:“那是另一件事,不過,未免掃興,還是等最後再說吧。”
耿煊詫異,眼神在幾人身上掃過,輕輕點頭,沒有再追問,目光重新落在了《房中篇》和《繞指篇》這兩本秘術之上。
剛才,在將《繞指篇》的總綱大略通讀了一遍之後。
他的心中,很自然的就生出了一些想法。
《房中篇》與《繞指篇》這兩門秘術,不僅是“剛”與“柔”,優缺點互換這麼簡單。
凡事都喜歡往更深處琢磨的耿煊,還領會到了這兩門秘術在更本質層面存在的“互補性”。
拋開一切倫理道德的因素,《房中篇》追求的,是將人身上“人”的特性剝離,將人還原成“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