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時後。
七組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隊長辦公室的電話。
林輕隨手接通。
“肖隊長?”
“林組長,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電話裡,肖沛東的聲音中透著嚴肅和不悅。
……
隊長辦公室內。
“林輕,你是怎麼管理七組的?”
肖沛東肅然皺著眉頭,猛地一拍桌面,冷聲道:“你的組員打報告都打到我這裡來了,連不能越權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嗎?一點紀律和規矩沒有!”
這也上綱上線?林輕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站在一旁的滕飛宇。
隨即,他看向肖沛東,說道:“肖隊長,這事與我無關,犯錯的是他,要不你把他開了吧,正好大家都省心。”
肖沛東一窒。
原本他還想趁機打壓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年輕的組長才十八歲,對付老油條的方法不合適。
老油條那都是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就這麼極端?
“正式巡查,哪能說開就開?胡鬧。”
肖沛東皺眉看了林輕一眼,“算了,你把他帶回去好好教育,下不為例。”
“真麻煩。”林輕搖搖頭,“開了不就完事?”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滕飛宇,“走吧。”
“另外。”
肖沛東又說道:“你們想查那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地下拳場,就自己去查,但只有一級搜查令,除非拿出證據來,懂了嗎?”
滕飛宇皺起眉頭。
一級搜查令,在搜查時不能涉及隱私,更不能造成破壞。
起碼要二級搜查令才有用。
而最高的三級搜查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也要全力搜查了。
“我可懶得查。”
林輕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句,當即轉身走出辦公室。
滕飛宇默然跟在他身後。
走到無人處時,滕飛宇忽然低聲道:“我知道你是擔心這事被局裡的內鬼察覺,所以不想申請,但我也是仔細考慮過的。”
“哦?”
林輕看了他一眼。
滕飛宇接著說道:“鳶紅社的地下拳場已經開辦了至少一年時間,而肖隊長是剛調過來的,不可能這麼快就成為地下拳場的線人,況且……他這麼年輕,前途無量,犯不著做這種髒活,你也用不著無端猜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