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的臉色可謂極其難看,瞬間褪去了血色,蒼白無比:“你。。。你說什麼?”
“葉霜可沒懷孕!”顧曉宸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弄痛我了。”林霧試著要掙脫顧曉宸的鐵爪,但是被他抓的死死的,她忍不住大聲喊道:“人呢?還不出來?”
“哈哈哈,你覺得你的那些幫手還有機會出來嗎?”顧曉宸的笑容在林霧看來像極了一個惡魔。
林霧雖然表面還裝作鎮定非常,但此時她的心已經跌入了谷底,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自己明明已經將他完全監視了起來,就連他打的電話發的訊息都完全在掌握中,沒有絲毫破綻,怎麼今天局面如此被動。
“警察同志!出來吧!”顧曉宸一手抓著林霧一手衝燒烤店門口揮舞著。不一會,紅藍燈光閃爍,全服武裝的人民警察湧入了燒烤店,燒烤店老闆似乎見慣了這副場景,站在那一動不動。
“曉宸!”一箇中年男子擠過警察群,來到顧曉宸跟前,雙手顫顫巍巍地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顧曉宸眼眶有些溼潤,他搖了搖頭道:“沒事!一點事都沒有。王叔,好久不見。”
這個叫王叔的是顧家的職業管家,多年來一直照看著顧家的老老小小。這回聽說顧曉宸出事了,立刻馬不停蹄地從江南飛到廈門,想要第一時間見到他。
顧曉宸和故人久別重逢,心緒萬千,不過他沒有忘記身後的林霧,他轉過頭一臉嚴肅地說道:“是誰指使你的?”
林霧不屑地別過頭去,今早洛星河打電話給她時說了葉霜已經逃脫了。當時她就勸洛星河這次就算了,不過洛星河不肯罷手,他要搏一搏,先把這兩千萬騙到手再說。為此她的眼皮在那跳了一天,果不其然,還是出事了。不過有一點是她不知道的,洛星河偷偷地把江北那邊交贖金的時間提前了。在他得知葉霜不見了蹤跡後,他當機立斷地給胡春蘭打了電話,要求交易時間提前。這個變化把江北的警力部署給打亂了。由於時間相當緊急,他們都來不及安排線路和接應的人,只能隨機應變。這也就給了洛星河可趁之機。
他讓胡春蘭在半個小時內帶著一千萬現金到江北最高的望江樓樓頂,胡春蘭那火急火燎的性子哪顧得了那麼多,一個人開著車直奔望江樓,好不容易到了望江樓頂,這裡空蕩蕩又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正當她在樓頂焦急地等待時,一個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趕緊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當她看到一個身影酷似葉霜的人就再也忍不住了,立馬一個箭步跑過去抱住了她,同時也哭著喊道:“寶貝啊!我的孩啊!”
“你誰啊?”被她抱住的女孩兒也是嚇了一跳,她一把將胡春蘭推開,同時站了起來,插著腰生氣地說道:“你幹嘛呀!大晚上的嚇人。”
胡春蘭被她推在了地上,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待黑暗中瞧真切了,她的怒火已經快燎原八方了,她直接跳起,狠狠地打了女孩一巴掌。隨即恢復了氣勢和理智:“我女兒呢!你把我女兒藏哪了?”
女孩被她打了一巴掌,已經痛得懷疑人生了,這會又被她凶神惡煞的質問,剛才的氣焰早就消失不見了:“什麼。。。女兒?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說完就想離開。
這時天台的門突然“哐當”一聲開啟了,警察一擁而上把女孩團團圍住,無數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女孩被嚇了一跳,蹲在地上一個勁地哭了起來。
“說!你的同夥呢!”帶頭的是江北市局的副局長趙波,他今年四十出頭,但是腦殼卻光光的,因為年輕時候的日夜顛倒讓他的頭髮掉的很快,才四十歲的年紀就長不出頭髮來了。看上去不像一個警察,倒像道上混的。女孩看到他這副樣子,更是嚇得不敢說話了。
趙波無語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我是警察!小妹妹,你怎麼在這?”
女孩又瞅了瞅他,總算開口說道:“我是望江樓的服務員,剛有個客人給了我一千塊。。。讓。。。讓我上來。”
“上來幹嘛?”趙波心裡有些眉目,但還不敢確定。
“他說。。。陪他玩。。。玩一會。”趙波點了點頭,自己所料不錯。
“不好。”他突然反應過來:“綁匪還在天台!”
眾警察聞言立馬機警起來,可是這個天台空空蕩蕩,一眼望去什麼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可是卻並沒有這個女孩口中的那個男人。
“我問你,那個男人長什麼樣?”趙波半蹲下來,拿出紙巾給女孩擦了擦眼淚。
女孩也沒之前那麼害怕了,她擦乾眼淚後,搖著頭說道:“他戴著墨鏡和口罩還有帽子,我沒瞧見他的長相。”
“不好!”胡春蘭突然叫出了聲。
“胡總?怎麼了?”趙波看了眼坐在一旁抱著箱子的胡春蘭,只見她神色慌張,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箱子。。。箱子裡的錢沒了!”她說完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女兒啊!我苦命的女兒啊,這可怎麼辦!媽媽沒用啊!救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