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從原本想的是,王醫嘛,誰不知道就一花瓶的存在?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素日裡也沒啥存在感。
可是,既然是個王醫,也要知道自己的木份,曉得關鍵時候該幹嘛。
就比如它這回莫名流鼻血,外加昏迷和發熱,這得是件不容小覷的事。
畢竟強悍如它,從出生到現在,可就沒生過什麼病。
王醫倒挺能耐啊,居然吃在王宮、住在王宮,要它給瞅個病,居然說等忙完了再來!
特麼的,它以為自己是誰?
容從越想越氣,雷獸擺譜它可以忍,區區一個王醫,絕逼是不行滴!
很快,一身炫彩長裙的容從沖走了位於王都烏巢山的國立醫院大廳。
可,正當它準備扯開噪門兒將王醫吼出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給徹底驚呆了。
只見,偌大的門診大廳,擠滿了東倒西歪,面色蠟黃的妖獸。
“嘔!“陣陣刺鼻臭味迎面撲來。
容從後退兩步,站在通風的大門口,胃酸上湧,“噗”地一下,吐出一大灘透明液體。
也是,都一天一夜未進食,它的胃袋口口如也。
“王,您好點兒了嗎?“緊跟而來的西如慢半拍才到,見容從如此狼狽,趕緊上前拍背詢問。
容從不喜歡那味兒,直起身,接過西如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
“去,把王醫給我叫出來。“
它現在是完全不想進去了,遂大步走到下面的廣場上,等著。
西如往裡瞧了瞧,自然也聞到那股味兒。
然而,它終究是忍了下來,悶頭住裡走。
很快,一個面色同樣蠟黃的高大瘦削男性擬神態隨著西如走了出來。
容從此時心中那股怒火早已消了。
知道王醫不是故意擺譜,加之醫院這邊確實情況糟糕透頂,它便緩了語氣,主動開口問道:“三木,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被喚作三木的王醫,沒料到大王會親自前來,自是十分恭敬地彎腰行禮,“謝大王關心。聽聞大王身體出了狀況,實在抱歉得很,醫院接診了幾千例病獸,我幫著料理就抽不出時間回去了。不過,大王此刻既然來了,可否說下您具體有哪些症狀嗎?”
容從一聽,連忙問道:“哎,這個先不提,你說醫院接收了幾千病獸,具體多少?“
“呃......”三木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蠟黃臉,想了想,不太確定道:“估計三五,或者六七八千?“
“嗯?“容從忍不住挑眉,能這麼估計數字嗎?
哦,也是,妖獸們現在能數數的,上千就已經是高高手了。就連容從自個吧,要一個一個數,最多一次也不過數到一百!
咳咳,這麼尷尬的事就不提了,容從技巧性地轉移了話題,“怎麼突然有如此多的妖獸生病?“
三木顯然也不知道,它木木地搖了搖頭,道:“大王既無事,我便回去工作了。”
容從聞言,嗯了一聲,揮手趕獸。
而就在三木轉身準備離開時,突然,“呯!“地一聲,三木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地不起了。
“怎麼回事?“容從嚇了一跳。
西如正想俯身查探,不料一聲驚呼從門診大廳傳來:“不好啦,又暈倒了一個!“
接著,“咕嚕咕嚕“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