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千渡將夔牛遲涯吹走後,見主席臺那方並沒有傳來勝負已定的號角,便捲起尾巴立在原處,並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因為自己一閉眼,主持比賽的弘玄副校長以為天黑把它給忘了。
弘玄自然是不會忘了宣讀勝負裁定。但問題是,南域王阿喬站出來鳴不平了,女媧校長正一臉為難的不知如何作答。
“北域王真是手段高明啊,這麼比下去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讓燭龍千渡將所有參賽選手都吹走了,它直接摘取桂冠?”阿喬嗓門夠大,說出來的話,引得周圍觀眾無不露出憤懣的表情。
“是啊是啊,燭龍慣常都不會參加體育比賽,窮奇怎麼今年讓它來了?太不公平了。”
“是啊,燭龍沒有資格參賽!”
“誰說不能?”
突然,一群竊竊私語的說話聲中,冒出了一個洪亮的嗓音。
眾妖獸看過去,發現是北域王窮奇顛顛跑過來。
“女媧校長,怎麼老半天了,也不宣讀勝負裁定?”
“哼!什麼勝負裁定?這明顯就不公平,將對手給吹跑了,怎麼比?”阿喬一看身型魁梧,一頭金髮的窮奇,再看看自己,雖然相貌出眾,但個頭和骨架子都遜色了不少,便不無好氣的懟了起來。
“臭狐狸,怎麼就不公平了?燭龍是洪荒妖獸不?”窮奇扭頭對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阿喬問道。
“是……但……”
窮奇粗魯地打斷阿喬說話,再次對女媧,“那不就結了?校長,只要是洪荒妖獸,就能參加四域盟會的體育比賽,為啥燭龍參加了,就不作數?您看看……”
窮奇伸手往背後一指,正好就是賽場上,孤零零蜷在那兒等結果的燭龍千渡。
“你們看看,就為了不影響弘玄副校長宣讀比賽結果,我們千渡可是強睜著眼睛,不讓黑夜突降啊!”窮奇對著女媧說得情真意切,兩隻金瞳閃爍著無比強烈的期盼。
女媧見狀,頓時心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暈,什麼時候,窮奇這隻莽獸也學會了激情表演?
它暗自舒了口氣,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北域王,比賽規定裡,確實沒有對參賽者有什麼額外的要求,但是,燭龍千渡將夔牛吹跑了,確實不算贏呢。”
“就是就是!”阿喬和眾妖獸在一旁趕忙應和。
窮奇一聽,不幹了,“那是千渡本事大!”
“對手都吹跑了,是不是讓女媧校長直接將冠軍的頭銜送給燭龍?”阿喬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可以啊!”窮奇氣死獸不償命的回了一句。
“你!”阿喬正待說話,不想女媧揮了揮手,打斷它。
“北域王,這樣下來,以後是不是每年的體育比賽都沒有必要舉行了?”
“這……”窮奇一聽女媧這話,知道它的潛臺詞了,便有些懊惱的摸了摸頭,問:“那待如何?”
女媧琢磨了片刻,說:“要不這樣吧,你去和燭龍千渡說,讓它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不要動不動將對手給吹跑了。”
“你呢,”女媧轉頭又吩咐弘玄,“去將夔牛給找回來,讓它們繼續比賽。”
“是的,校長!”
弘玄退下,窮奇沒辦法,也只好接受這樣的結果,飛身去了燭龍的面前,將處理決定說清楚。
“阿喬謝謝校長的公正與公平!”阿喬滿意地對著女媧彎了彎腰。
“應該的。”女媧點點頭,讓眾妖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觀看比賽。
很快,跑回來的夔牛遲涯和燭龍千渡再次展開了激烈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