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嚥了咽口水,本能地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從什麼時候開始,雷獸竟變成了一個面無表情,喜怒再也不會展現出來的沉默者?
聯想到曾經在人界閒著無事看過的一些驚悚片,那裡面的變態殺手,似乎就是這樣風清雲淡的肢~~解~~屍~~體~~
嘔,女媧禁不住渾身一抖,又一次悄眯眯地離雷獸遠了一丟丟。
它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咳咳“兩聲緩解一下怪異的氛圍,剛想說句告辭,卻又見雷獸將碎渣踢到一旁,再生出一團烈焰對其燃燒。
“你這是,要徹底將法器銷燬?”
女媧臉色已經徹底白了。
它沒記錯的話,雷獸一直喜歡,呃,深愛著堯光上神吧?
費了一番功夫換來心上人的法器,然後就......這樣毀了?
她深吸兩口氣,試圖排除那恐怖的猜想。
“呵呵,雷獸,你很冷嗎?“
然而,對方並不開腔。
女媧彆扭地伸出手試了試那火焰,是雷獸用自身妖力引燃的。
幽藍色的火光恣意燃燒著,與聚沙塔的碎片進行著最後的較量。
似乎終於空閒了下來,雷獸看著火光,問道:“你找我有事?”
“啊?”女媧滿頭黑線,雷獸這狀態太詭異了,完全沒辦法溝通啊!
“算了算了,西域政變就政變吧,希望容從有那個本事將殘局收拾好。我來呢,嗯,是想問問……”
其實,女媧從青丘國趕回這裡,原本是想告誡雷獸不要隨意去幹涉別國的內政。
可是,剛才親眼看到的,雷獸那種面無表情弄壞堯光的法器,她便將這心思給歇了下來。
它不想和渾身透著詭異的雷獸呆在一起了,便隨意扯了個謊,“十日後,四域盟會就要召開,你有沒有時間去參加?”
“好啊。”
“呃?”女媧聞言一愣。
好吧,這,其實,原本,也是她以前慣常要問雷獸的。
不過,雷獸從來都是說“不去!”
為什麼,這回,一改常態?
女媧有些頭大,覺得如此陰鬱難測的雷獸簡直有些恐怖,便“嚯”地一下站了起來,也不關心那幽藍色的火焰能不能將聚沙塔的碎片給燒掉,直接道:“那好吧,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擾了。等後天,我將活動流程給你帶一份過來。”
說完,它便一個轉身,飛快消失在了神木山。
…………
女媧回到拾憶大學自己的辦公室,正準備脫衣服洗澡,不想弘玄卻找了過來。
弘玄原本就是人界的仙帝,使了陰謀詭計,甚至欺騙了女媧才來到洪荒世界。
幾番掙扎和堯光的施捨,他艱難地活了下來,並接受了充裕的清濁二氣的滋養,如今,他的修為已經大大提升,雖然仍舊無法和女媧相比,但是,對付起一般的妖獸,還是綽綽有餘。
女媧再次遇到他時,他正和一頭髮狂的夔牛較量。
於是,原本就不怎麼記仇的女媧便將弘玄再次拉入自己麾下。
如今,拾憶大學辦得有色有色,少不了弘玄在其中的努力與付出。
女媧坐在沙發上,聽弘玄說已經有了敖岸的下落。不過,它卻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心情。
揉了揉眉心,女媧說道:“你去問問他,想不想到我這裡來。如果不想,就儘量躲著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