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堯光一直待在縛魂索裡,對洪荒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若不是檮杌克化了縛魂索,同時將她也給釋放了出來,她也不會知道堯光上神已經徹底消失。
而罪魁禍首,居然就是眼前這個分神!
她緊皺眉頭,見檮杌瘋瘋癲癲的,正想出口制止,不想,突然一陣窒息感遏制了她的咽喉。
“啊!”
凡人堯光毫無神力,可以說就是一具凡胎肉體,比弱小的女媧都還不如。
雖說這裡已經遠遠在洪荒世界之上,超出了清濁二氣的充盈範圍,但真空失壓也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
“救……救命!”
一股死亡的威脅突然而至,凡人堯光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吸引檮杌的注意。
然而,檮杌已經陷入了癲狂,根本就沒聽到她微弱的呼救聲。
臉色已經完全蒼白,體內的壓力已經好不受控制地想要將她的五臟六腑全部撕碎。
她急得不行,完全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於是,她發了狠,咬著牙齒奮力抬腳衝到了檮杌的面前。
然後,來不及說出一句話,就這麼毫無知覺,徹底暈死了過去。
“不!”
這下,檮杌終是反應了過來,他伸出手抵抵在凡人堯光鼻下,竟發覺毫無生息。
“啊!”
檮杌簡直要被氣死了!他來不及爆粗口,趕緊劃出一個小世界將凡人堯光放了進去。
“呼……”
所幸,挽救及時,凡人堯光面色漸漸恢復了正常。他收緊小世界,然後開始考慮下一步動作。
烏漿元果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矗立在神木頂端的枝椏上。
他抬頭往上看,傳說中的洪荒頂端,便是一層如煙似霧的虛空。按理說,都已經到達了這般境地,應該能夠對著太陽觸手可及,可是為什麼,他遙望上空,還是覺得那發亮的光球,遙不可及?
他垂眸,如今沒時間考慮那上面是什麼,混沌還在外面等著他,他該如何應對?
毫無疑問,凡人堯光沒有欺騙他的必要。所以,她說的,不能摘這顆烏漿元果,便是真的不能摘!
甚至,將其戳破,都不可以!
那麼,話說回來,神木,神木上的這顆烏漿元果,就是關係到洪荒世界存亡的關鍵?
檮杌聯想到混沌的說辭,在狹小的平臺上踱步,反覆琢磨。
時間,就這樣無聲的流逝著,而身處神木頂端的檮杌,忽略了太陽的東昇西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而另一邊,站在下方,最後一層禁制外的混沌,卻還是耐心十足的等待著檮杌,為他完成最後一件事情。
風過無痕,以前都看似靜悄悄,卻又是風平浪靜下的暗潮洶湧。
…………
女媧自從沒敖岸偷襲昏迷後,便一直處於一種名為“詭異的平靜”之中。
除了眼睛可以隨意轉動,她的身體便如同上了蠟似的,完全動彈不得,就連平時最不老實的無數蛇尾,此時,也是一動不動的,軟趴趴地耷在地上。
敖岸為了防止她太過無聊,做了一個巨大的籠子,將它掛在巖壁上。
她要是願意,便可垂下眼欣賞他與堯光的日常生活。
對!他,敖岸,和堯光,的日常生活。
堯光,女媧面容再一次扭曲了起來,可惜,看到一臉懵懂的堯光從一棟古拙的竹樓下來的時候,它也就只能用有限的目光,對著它的上神,的殘魂,行注目禮!
敖岸,真是個變態!
女媧苦哈哈的在心裡抱怨加吐槽,可堯光的殘魂卻笑嘻嘻地跟在敖岸的身後,一同往山坳外走去。
“尼瑪,敖岸,老孃一定要撕了你!”女媧在心裡憤怒的吶喊著,嘴皮卻老老實實合攏,不知情的,便看著是一副面容平靜的清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