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從一聽,簡直就要暴走!
被堯光上神關在海上的畢方居然跑出來了,還好巧不巧到處打聽玄鳥一族的下落,想要幹什麼?
有什麼陰謀?
準備燒死它們一族嗎?
啊,我呸!
容從腦子裡小人瘋狂咆哮,對著莫名而至的畢方暴擊一萬點,正演得帶勁兒呢,突然它動作一頓。
哎,等等!
它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畢方居然向它,打聽玄鳥的老巢?
向它,堂堂玄鳥族頭領,打聽,老巢?
嗷......
難道......畢方沒認出自己就是玄鳥頭領容從?
容從悄悄看了看自己的羽毛,呃,沒有華麗的赤紅尾羽,全身羽毛翠綠翠綠的,頭個也縮小了好幾號!
它不禁暗道一聲:“好險!“
幸虧先前為了逃脫饕餮的大嘴,它將自己的身形與氣息全都隱藏了起來。
如今,在畢方看來,容從就是一隻毫無特色的脆皮鳥。
嗯,就是那種和麻雀長得差不多的弱雞鳥。
而畢方呢,除了能放火,好像,也沒其它特長了吧?所以,腦子應該沒它聰明,看不出它就是玄鳥?
奇了怪了,它怎麼就跑出了無涯島了呢?
畢方可是個掃把星!走哪兒燒哪兒。
整個洪荒世界,沒有哪個妖獸願意和它做朋友。
久而久之,它便成了孤家寡鳥,連很多妖獸長什麼樣兒,各自什麼氣息都不知道。
記得曾經的某一天,畢方傻不愣登撞到了堯光上神,還不要命地將堯光上神的裹身獸皮給燒沒了。堯光上神也不怎麼生氣,居然說它這功能挺好玩兒的,就逮著它玩兒了個把月。
後來,不知為何惹怒了上神,便被囚在無涯島,徹底離開了禽獸們的視線。
“你要找玄鳥的老巢啊。剛才我還和玄鳥的頭領容從碰過面呢,它說要去找饕餮玩兒。嗯,你要找它的老巢,就朝那個方向去吧。找到饕餮了,應該就能找到容從了,就能打聽出它老巣具體位置了。”
“哦?是嗎?那謝謝你啦,朋友!”畢方樂顛顛地扇了扇翅膀,似男非女的臉上,是感激涕零的真誠樣兒。
容從閉著鳥嘴一臉陽光地回以微笑,眼看畢方就要飛向饕餮那兒去,不想一個卡頓,畢方那貨突然又轉回身,笑得那個殷切與動容:“你真是好鳥!和我做朋友吧!”
“啊哈哈哈哈......”做朋友?它莫不是白日做夢?誰特麼腦子抽筋和它做朋友?
容從陽光般的臉笑一直堆積著,“好啊好啊,等你找到容從,再回來找我做朋友吧。”
畢方卻有些捨不得這麼熱情的脆皮鳥,它咂摸咂摸嘴,正想說話,不想容從竟一個哆嗦退開了八丈遠,“朋友,我還有事兒,就不和你聊了。後會有期!”
“哦哦,後會有期!”畢方看著容從快速地飛走了,怏怏地回了一句,然後才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哎呀,都忘了問那熱情的脆皮鳥叫什麼名字了!”
畢方一邊朝前飛,一邊抱怨自己粗枝大葉忘了禮節。
想它孤獨而又寂寞的鳥生,除了惦記幾個已吞入腹中的朋友,也沒誰喜歡和它玩兒了。
哎!“啾啾......”清咧的鳴叫響徹天空,是它對自己的憐惜,也很好地吸引住四處找鳥的吃貨饕餮。
“哇叉,誰叫得這麼難聽?簡直差點兒要了老子的命!”饕餮扭轉身子,腋下的赤目紅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轉,然後就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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