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獸自從被堯光從自焚中就出來後,很久都沒有想過她了。
它如今性情大變,從原來那個沒事兒就要和獸掐架的兇獸變成了一個整天都宅在女媧旁邊,看她搗鼓自己小世界的宅獸。
算算時間,雷獸已經處於這種變異狀態已經快一年了。女媧哪怕再是個脾氣好的,總被這麼個傻大個兒跟在旁邊,也開始覺得有些煩了。
於是,再一次修補好數個時空的女媧伸了伸懶腰,正想來個“啊”緩解緩解腰痠背痛,就發現自己伸出半截的手碰到了一個硬邦邦東西。
嗯,女媧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推了推雷獸的犄角,擠出一絲和煦的笑容來,“我說,雷獸,窮奇前兩天找你掐架,你怎麼就不去呢?還有空桑,人家給你傳過好幾次口信,說什麼果子又成熟了,叫你去啦。嗯嗯,還有那個什麼饕餮,不是總是在吃東西嗎,本來就難得嘴巴空閒下來,這不,親自找過來找你切磋,你怎麼誰都不搭理呢?”
雷獸眼皮抬都懶得抬,簡單一個“嗯”後,想了想,來了句:“沒空。”
女媧青筋直跳,終於爆炸了,“我艹,雷獸,你這副熊樣到底是怎麼了?啊,我問你話,你給我好好說!”
女媧本來想請容從代替自己,做人界的神祗。
在她的觀念裡,人界那些弱小的生靈,必須要有一個可以信仰的存在,這樣,他們才會人小力量大,積沙成塔,變成不可輕視、不可踐踏的物種。
可是,一年前,雷獸和容從那場詭異的鬥爭卻讓她的計劃泡湯了。
容從被帶走了,這一去就是一年。
然而,人界在慢慢恢復,等不了容從了,它自己又不想再走老路,便只好隨意創造了幾個信仰,讓他們自個兒玩兒去。
原本,它並沒有將這事兒怪罪在雷獸身上,可是,如今的雷獸,成天無所事事,就這麼憨呆呆地趴在它旁邊。若是對它有求偶的心思,它也就忍了,可是,不是啊!
它簡直不知道雷獸到底要幹什麼!
女媧的抓狂並沒有引起雷獸的絲毫波瀾,它還是那樣不動如山的趴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女媧煩得要死,便也口無遮攔起來,管它什麼面子裡子,“堯光上神不喜歡你,你就這麼難受?要死要活了不成?你多久沒進食了?一年了吧!自從那次後,你就這麼趴在這裡,是想餓死自己,讓上神後悔還是難過?”
雷獸不想聽女媧聒噪,乾脆扭頭,閉眼,開始裝睡。
女媧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它扯住雷獸的大耳朵,用盡全力吼道:“雷獸,你個窩囊廢!堯光上神不喜歡你,你可以換個物件喜歡啊。比如,我怎麼樣?你要不要換我試試?”
雷獸被女媧尖細的嗓音吼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待它甩開女媧的手,再回味她所說的話,頓時就出口諷刺:“你他媽的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老子是你不能肖想的!”
女媧見雷獸終於有了一絲精神,頓時燃起鬥志,繼續刺激它,“為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是癩蛤蟆?
你才癩蛤蟆,你全家癩蛤蟆!
我不管,你都跟在我身邊一年多了,是不是在你心裡,其實也是想和我交配?”
“我呸!”雷獸一聽,趕緊後退兩步,“女媧,你發什麼神經,咱倆是純潔的友情,你可不能讓老子放棄你這個朋友!”
“朋友?”女媧一聽,心理很感動是一回事,但也沒忘了讓它重燃生活的鬥志。
當然,為了避免真被雷獸拉入黑名單,女媧改變策略,道:“我本來想請容從做我世界的神祗,你看,堯光上神帶著它走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事情辦完了沒有,不如,你去幫我走一趟,看看容從是不是還在上神那兒,如果在,就給我帶個話,問它什麼時候能把事情辦完,還願意不願意來我這兒。”
雷獸一聽,猶豫了片刻,腦袋一偏,眼睛一瞥,“你自己幹嘛不去?”
女媧見狀,知道這貨有戲,便繼續裝腔作勢,“我啊,我不是挺怕上神怪罪嗎?你是她的坐騎,去她那兒名正言順不是嗎?”
雷獸頓了頓,用犄角刨了刨地上的草芽子,“行吧行吧,那我就幫你跑一趟吧。不過,你可記到賬上,老子這都幫你多少次忙了。”
“哎呀,知道知道!你快去吧!”女媧說完,揮揮手,就又閃身進入了自己的小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