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洪荒世界現在需要你。”
檮杌一聽,差點兒笑出了聲兒,“你是來找我尋開心的?”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且慢!”
檮杌聞言腳步一頓,他看向遠處一片迷濛的荒山野地,“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你的目的,便是我的目的。”
“目的?”檮杌輕輕重複了這個詞語,突然大笑一聲,然後猛地朝後釋放出一道掌力。
“砰!”
巨大的聲響,是神秘來者站立那處山石被掌力擊碎髮出的聲音。
“怎麼,想試探我?”神秘者突然飄到檮杌面前,黑黢黢一大坨,根本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口口聲聲說目的相同,卻不以真面目示人,換做是你,會信?”
神秘者哈哈大笑,聲音狂狷而又陰沉,“不是我不想表明自己身份,而是時機不到。
不過,你大可放心,在整個洪荒世界,也就只有我,才是你最可信賴的夥伴。”
檮杌不以為然,他從堯光分裂而出,雖然神力不及她百分之一,但也有天眼可窺一切生靈原形。
但他凝神細看,卻看不出那漂浮在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那神秘者似乎知道檮杌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便讓自己的黑色包裹物露出一個缺口。
“啾……啾……”
只見,一隻生長巨大翅膀的人首鳥破洞而出,直接飛到火山口,與那正突突突往外冒的岩漿歡騰起舞。
“畢方?”檮杌認得那鳥,長得怪模怪樣,老愛找別的妖獸做朋友,然後不經意間將其燒死,吃進肚子。
他記得堯光很是不喜歡這隻鳥,將它囚禁在了北海的孤島上。
沒想到,居然被這個神秘者帶到了他這兒來。
“畢方的囚牢被雷獸弄壞了。堯光沒工夫收拾這隻鳥,便被我給撿了回來。
如今,作為我的見面禮,希望你能相信我的目的,真的,與你一樣。”
畢方是個陰險狡詐的鳥,除了會隨時隨地放火外,好像也沒什麼作用了。
所以,檮杌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我手下的妖獸都是些愚笨之輩,恐怕支撐不了它多久的飯量。”
神秘者一聽,知道他和堯光一樣,對畢方真正的殺傷力還不清楚,便道:“你以為,堯光是怎麼由散漫於天地的清濁二氣凝實而成?”
“和畢方有關?”檮杌一驚,看向在火山口歡騰的畢方,並未覺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神秘者沒有明說,反而提起另一件事,“在上古時期,天神與地魔惡戰數萬年,整個洪荒世界用烏煙瘴氣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你也得到了相應傳承,那麼,我來問你,你可清楚,天神和地魔為何一夕之間全都隕落?”
“一夕之間?”檮杌顯然注意到了神秘者所說的這個特定時間。
他擁有堯光所知道的,一切有關上古的記憶,那些,是天神與地魔神識消弭於天地後,又重新慢慢聚攏,自然而然刻在腦子裡的記憶。
他知道天神與地魔為了爭奪世界的絕對控制權,進行了無數次征戰與廝殺。
但是,是怎麼突然就隕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