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小半個月,這期間,堯光靜下心來,除了將《太虛陣法解要》再次溫習了一遍,就是將《歸元符籙集》給謄抄了一份,然後對著這些看似鬼畫符的東西認真研究起來。
現在的娘娘觀,有了穩定的供奉,加上朝廷的救濟,日子也算過得很是滋潤了。
堯光和妙真再次去了臨縣凌無師叔的道觀,將先前募來的五十兩銀子還了回去,還多添了一百兩作為謝禮,當然,師傅親自煉製的膏藥也送了好幾包。
這次往返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倆人帶著從縣城買來的芙蓉糕和紅糖,一路平安的回到了道觀。
雷獸一直在關注著楚柘的動靜,將他如何與父母僵持冷戰,如何將親孃送到他床上的女人扔出屋子,如何將父母相看好的貴女嚇跑等等全部告訴給了堯光。
堯光無所謂,知道這兩天那人就會上門,身體裡的神力無法駕馭,便愈加勤奮地練習起《太虛陣法解要》和《歸元符籙集》裡的術法。
其實,不用凌虛觀主提點,她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神奇玄妙,遠遠超過常人的想象。
女媧娘娘既然都見過了,遊離於六道輪迴的鬼怪,便也是極為正常的存在。
凌虛觀主的這本《歸元符籙集》,收錄了大量驅鬼、馭鬼的符籙。以前沒有實際操作過,現在雷獸在側,堯光便嘗試著看能不能抓個鬼練練手。
然而,來自異世界的雷獸,從未對鬼魂這種玩意兒有過什麼瞭解。
它原本又是個法力比女媧還要強上數倍的兇獸,哪怕在人界被刻意壓制了實力,但區區凡人界的鬼魂,對它來說,便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這就好比身型龐大的大象,從不會去關注在泥土裡鬧騰的螞蟻。
所以,忙乎了好幾天,即便有雷獸在身旁輔助,堯光也沒看到半個鬼影兒。
堯光有些氣餒,但又不甘心自己這麼沒用,就打算去凌虛觀主那裡問一問。
沒有發揮絲毫作用的雷獸這時候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它對堯光說,問一個凡人道姑,還不如直接找女媧。
堯光覺得有道理,就讓雷獸去女媧那裡取經。
女媧因為雷獸的幫助,香火比以前旺了許多,神力也得到了很好的鞏固,見到雷獸,臉色也是極為親切的。
在得知來意後,她略一思索,便知道癥結出在哪兒,然後善意提醒道:“本就是我的道場,一般邪物是進不了那裡的。”
雷獸一聽,哪還需要多問,轉身就回到堯光身邊,帶著她瞬間移動到了山下的亂墳崗。
堯光揹著桃木劍,揣著黃紙、硃砂,默默地站在黑黢黢的亂墳崗裡,無端端感到一陣陰風吹過。
道觀現在也開始接單子,幫人驅鬼鎮宅了,不過幾個徒弟沒誰能挑大樑的,便只有凌虛觀主親自出馬。
但,陪著去了兩三回,也就是一般人家的宅舍或者祖墳,像今日這般直接鑽進亂墳崗,這還是堯光幾世重生頭一遭。
陰冷的風時不時刮過堯光的臉頰,讓她不禁瑟縮起了身子,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又一股陰風拂面,堯光有些受不了,趕緊問道:“這麼黑,我怎麼……怎麼抓鬼?”
雷獸也沒有經驗,但也感到此處陰風陣陣,不甚自在。
“你用硃砂把引鬼的符籙畫在黃紙上試試。”
它這不是廢話嗎?
堯光無語翻個白眼。她的意思是黑燈瞎火的怎麼看得到!
不過,她也沒指望雷獸幫忙了,慢慢抹了一下手背上起的雞皮疙瘩,從包裡掏出提前畫好的符籙,再摸黑撿起地上的石塊,用腳丈量好距離尺度,擺出了一個縛鬼陣,然後又從懷裡掏出硃砂和黃紙,摸黑搗騰起來。
而那種電視上演的,閉著眼睛就刷刷刷的畫好一張符籙,沒幾年功底絕對不行!
堯光此時約等於閉眼畫符,浪費了好幾張黃紙,才堪堪將引鬼符完完整整畫好。
雷獸不敢打擾堯光,就跳到一旁東聞聞西摸摸,順便開始抱怨:
“女媧也真是閒得發慌!弄了個什麼善惡功德簿和六道輪迴路,說是讓人界子民棄惡從善,維護世界的穩定。
裝什麼逼啊!法則定的看似沒有問題,結果還不是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