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感覺今天做什麼都提不起勁,莫名覺得煩躁、不安,這感覺就好像撓癢癢,撓來撓去總撓不到那個點一樣,可謂百抓撓心。
她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小家子氣,小心眼,沒風度,可是她抵禦不了自己的心魔。說她敏感也好,說她沒氣度也罷,她就是妒忌,她就是吃醋,她就是看不得他看她的眼神。
她無力地躺在那張琉璃床上,望著天花板愣神。
她知道他跟她有過去,兩年的過去。她跟玄冥從小到大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沒這兩年長吧?
所以她有滿肚子的悶氣無處發洩。
特別是他看到她入定很久沒出來的時候,擔憂和焦慮全寫在臉上。她生病這麼久也沒看過他臉上有過這種揪心的情緒啊。
實在是忍無可忍啊……
這種情緒一直左右著她,以致白蓮花來找她的時候都沒好臉色對她。
白蓮花看她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在煩什麼。“怎麼了?有心事?”
“嗯~。”她坐在窗前,窗外一盆玫瑰開的正豔。
“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司音看著白蓮花,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你覺得秦家明愛你嗎?
”
白蓮花聽了直皺眉頭。“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覺得玄冥不愛我。”司音兩手托腮,沉思道。
“怎麼會這麼想?”白蓮花訝異。
整個琉璃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玄冥從小到大都是她的守護者。
“你還記得玄冥他去外界生活了兩年的事嗎?”
“記得啊,為了尋找琉璃珠給你治病,他因此觸犯了族規還被關在水牢一年多。”一個人能不顧後果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她還懷疑這男人愛她愛得還不夠?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司音苦著臉。“他在外界為我尋琉璃珠不假,可是那顆珠子是璃洛的。”
不奇怪啊,這樣一顆獨一無二的琉璃珠只有琉璃神女才會有。
“璃洛跟他無親無故,憑什麼把這麼重要的琉璃珠給他?”
白蓮花沒想那麼多,經她一提才覺得奇怪。“他怎麼拿到那顆珠子的?”
“那兩年他跟璃洛在一起。”
白蓮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眼睛瞪著司音。“你是——你是說,他們——在一起過?”
“是的。”她很不想去相信,可這是事實。
白蓮花心中無比震驚,這訊息太勁爆,以致她一下子還回不過神來。玄冥和璃洛,誰能想到?
“所以,你覺得玄冥愛我嗎?”她越來越不確定了,玄冥對她究竟是愛還是——憐憫?亦或報恩?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