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臉色沉重，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過江龍方子明，原先南市地下三大勢力之一，如果說他手下阿春是心狠手辣之輩，那這魁梧的老人，便是罪惡的操手。
事實上當年早有耳聞，當年619大案，便有對方的影子，苦於沒有證據，最後也只能讓對方保釋。
對方一經抵達安市，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只是因為DAD病毒的危害性遠遠超過了這些事情，為了社會穩定，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做出妥協。
於是地方相關高層的指導下，為維持現有的穩定，與某些地下不安的因素達成某種平衡。
只不過這種平衡被一個人打破。
“人犯了法，自有法律會去制裁。”
“蔡隊長，冒昧打斷一下，貴兄的債務什麼時候能還？”
老頭子陰冷道。
讓蔡文不由一陳沉默，那個不爭氣的大哥，總是讓家庭失望。
菜豬這個外號。
不是白叫的。
“蔡隊長，我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今天我不是來鬧事的，我就想討個公道。”
“對方殺了人，自然會接受法律的審判。”
“後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明爺卻搖頭。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在兩天前，全國已經下達戰時狀態，在此期間違法犯罪的人是可以跳過司法程式，直接槍斃。”
“那也輪不到你動手!”
蔡文怒了，四周警員也圍了過來。
地方和諧穩定是不能打破平衡，但不代表可以被逾越，即便如今官方分心無力，蔡文也必須堅持這個原則。
“沒法子聊了麼？”
“有必要麼？”
“發生什麼事了？”內屋侯亮端著保溫杯走了出來。
見到方子明。
便大概猜中了半分。
不客氣道：“方子明，這個時候鬧事，你想清楚了嗎?”
老頭聞言笑了笑，和之前的一副要人命的表情不同，這次顯得平靜。
“侯局長，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尊重官方，所以我讓他們在外面候著，我要的不過是一個答案，您覺得呢？”
“你也知道是特殊時期，給你三十秒，帶著你的人滾，否則來裡面做客。”
侯亮的話讓方子明那張老臉難看起來。
或許又突然想到什麼，嘴角忽然勾起，在眾人的注視下默不作聲地推開門，回到車內，閉上眼睛。
坐在前排的馬仔手腳有些發軟，不知道該不該組織隊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