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勢可以說很奇妙,夜行衣僵硬的呆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那銀針偏上那麼分毫扎到自己身上。而此時格雷米卻注意到一個情況,他的視線停留在銀針上,頓時眼睛眯成一道縫,那就是這個銀針正是先前上山的時候密林中所遭遇的劫匪的暗器。
“賊心不死!”格雷米的嘴角勾抹上邪笑兀自道。
弗克洛不明白其中的貓膩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罷了,我等的任務需要變化了。”格雷米對身後的四位鬥皇將領道:“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我們應該參與的,門派紛爭不應該將我們捲入其中,通知下去,所有人需要暗中脫離,不得有誤。”
四位鬥皇將領領命而去,格雷米迎著弗克洛疑惑的目光笑道:“你這個傷負得可真不值當,不僅將戰鬥力丟得一乾二淨,還將智商也如數家珍地鎖起來。”
聽著格雷米戲謔的語調,弗克洛笑罵道:“若不是我從統帥崗位退下來,哪還有你發揮的餘地?這樣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給你表現的機會。”
“哦?就憑隨軍參謀的作用?”格雷米隱忍著笑聲低語道,“參謀終究是參謀而已,非但沒有實權,就連進諫都不一定會被採納,如此卑微空職要我做我都懶得做嘞!”
弗克洛頓時語塞。
就在二人相互調侃的時候,院子裡卻發生了翻天覆地卻在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見夜行衣似乎是琢磨出個所以然,權衡利弊之後果斷拋棄手中的包裹,迅速向外面衝去。
“這位仁兄,你背後的勢力顯然將你置於危險的境地,如此勢力還值得你賣命嗎?”釋放銀針的那人宛如憑空浮現般出現在夜行衣的正前方,他也不去管丟在地上的包裹,只是冷冷地與後者對視,就像是盯著一具屍體。
夜行衣本來高速前進,可突然浮現的身影就好似一堵牆,自己若是貿撞裝上去最後受傷的只能是自己的血肉之軀。他頓時來了個急剎車,趔趄過後,恐懼地看著眼前之人。
只見眼前之人擁有濃密的鬢髮,她的髮髻被冠冕所罩住,其清秀的面龐如無暇的碧玉,烏黑透亮的大眼睛散發著粼粼波光。
夜無仇在窗後暗中觀察,此時屋內休息的都已經排程出去,為數不多的幾人等待夜無仇完成最後的撤離。夜無仇透過窗紙的縫隙看去,當他的視線在曼妙的身段上掃視的時候,忽然有種不祥且熟悉的感覺!
此人定然是在哪裡見過!儘管黑夜如墨漆般濃重,可那力透紙背的不可阻擋的熟悉感盡數傳達到夜無仇的眼睛裡,說來也奇怪,這一路上不但似乎有很多人無緣無故的認識自己,而自己也同樣無緣無故地認識很多人。他不明白這種現象代表著什麼,他所能為其做出的唯一解釋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底是誰呢?女性,而且屬於那種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不斷有面孔浮現在腦海,忽然他靈光一閃,剛想脫口而出某個人的名字,可就在此時他腦海中的人卻突然變得模糊不已,就連話到嘴邊的名字都變得難以說出口。
“大人,我們該撤離了,附近有不少潛藏著的高手在暗中窺探。”
聽到屬下的催促,夜無仇這才不甘心地隨之掀開地下室的木板,透過密道走向外面。
可以說,這波用玉璽吸引火力的舉措絕對是明智的,而且戰果可喜——所有門派還都沒有能抵的過玉璽的吸引力的。若是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玉璽的爭奪勢必得延遲到翌日清晨,適時在混亂中勝出的人會抱著袋子走上擂臺,並將手中的物件公諸於世,如此搖光國便自此誕生了。但事情真的這樣簡單嗎?夜無仇看著懷中閃爍金光的真正的玉璽,發出會心笑意。
話說夜行衣被嚇得半死,儘管對面是冰肌玉骨俏佳人,可後者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氣彷彿只要有人接近都會變成完美冰雕。因此強闖是行不通的,可逃跑又跑不過神出鬼沒的女子,當下只能求饒道:“女俠饒命,玉璽就在那裡,我上有老下有小,請您大發慈悲饒我一命吧。”
女子嘴角露出邪魅的笑道:“我碧洛春又豈是不明事理之徒?既然你的宗門派你來送死,那麼我若是不給這個面子就太說不過去了。本來呢,你的面子與你宗門的面子我都想給,可無奈相比之下你的宗門的分量還是更勝一籌,所以日後化作厲鬼,就去復仇吧。”
這樣說著,女子手起刀落乾淨利索,夜行衣的喉嚨頓時出現了細小的血痕,若是不用心看根本觀察不出來,而恰恰是這樣的傷痕,卻割破了夜行衣的喉管,夜行衣握著喉嚨乾嚎了兩聲便癱倒在地。
碧洛春走到包裹旁邊,原本狀態很自然的他忽然抬起頭笑道:“諸位其他宗門的大能,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更有甚者想讓這個死人來探查資訊,良心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