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嵐殿所受到的打擊是無與倫比的,且不說連續兩輪遇到夜無仇,就是連敗兩場著實讓他們難以承受。英嵐殿青年的雙眼已經佈滿血絲,要知道每個門派出戰的五個名額都是由宗族內精英佔領,而他們每個人都有預期名次獲得,而連續兩輪被同一人淘汰,這樣的打擊愈發激起了英嵐殿的仇恨。
“此人不除,終將是後患無窮,今日看這架勢,竟然能夠越階戰鬥並取得勝利,那麼很難保證他在以後的比賽中還會做出什麼樣的成就。”英嵐殿青年陰森道。
而這時他身邊的跟班忽然附上其耳邊低語道:“老大,我看那小子的力量來得突然,而且充滿血煞之氣,儘管大家的視線都被其原本的金色鬥氣所吸引,可這並不能說明他這突如其來的取勝沒有任何貓膩!”
英嵐殿青年眼睛頓時亮起來,他瞳孔中的血絲迅速消退,並驚奇地上下打量著身邊之人道:“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有這等玲瓏心思。”
跟班摸了摸後腦勺露出諂媚的笑。
“很不錯,待會重重有賞!”青年心情頓時雲開霧散,萬丈陽光傾瀉進來。
就在夜無仇打算光榮離場的時候,忽然有聲音從擂臺下傳來道:“等一下,這位選手,我英嵐殿很認可你的實力,可就這樣讓我們不明不白地承受失敗者恥辱,我們是萬萬不認同的。”
夜無仇扭過頭眯起眼睛看著那面色紈絝的青年。
盧麟鈺率先開口問道:“閣下為何如此說?身為藩王的我沒有察覺到任何留有爭議的地方,南華宗以絕對優勢碾壓對手,整個過程我是沒有發現存有疑問的地方,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這句話說的偏愛之心甚為明顯,英嵐殿青年登時一滯,若是繼續堅持己見那麼就是與玉衡國國君過不去,這樣的後果卻是讓人難以承受的。
就在他面色倏然變化的時候,又有一個藩王輕啟丹唇,她清脆而慵懶的聲音說道:“盧麟鈺,又何必這麼著急呢?讓他把話說完不成嗎?”
此人正是開陽國國君!
盧麟鈺眼神有些觸動,藩王之間並非那麼和睦,就比如玉衡國與開陽國之間的罅隙就頗為巨大,他們二國由於接壤,因此貿易通商的交流在所難免,但又由於政策不同,對方國家的商隊就難免在自己國家領土內造成不小損失,這就構成了矛盾的開端,在隨後的歲月裡,諸如山賊土匪流竄作案,利用兩個政策的空隙不斷流連兩國交接處,不管是處於被逼無奈還是主動找茬,都已經徹底動了真火,這也就是令璇星帝國最頭疼的兩國不和睦的源頭。
開陽國國君——尚謄柳正柳目含威盯著盧麟鈺,那架勢顯然是對於盧麟鈺的行為感到不恥。
盧麟鈺又豈是善茬?他作為執掌玉衡國的最高統帥,胸中隱忍萬策之機只為黎民百姓過上好日子,可這並不代表他的脾氣好,恰恰相反,他的真實脾氣與其素來的行事作風截然相反,如果不是身份限制,他就是草原迎風長嘯的孤狼!
盧麟鈺登時怒道:“尚謄柳,朕該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尚謄柳面具下的瞳孔顯得頗為冷漠,她根本不想與盧麟鈺叫陣,只是俏音含霜道:“咱們就事論事,若不細查,誰知道到底有沒有貓膩存在呢?”
“這……”盧麟鈺語塞,只是他一心想保夜無仇,可卻沒有找到合適的言辭進行反駁,所以只能頗為憂慮地看著夜無仇的身影。
四位藩王的修為都是極為強悍的,他們誰都清楚夜無仇爆發的鬥氣中摻雜了血腥之氣,而這血腥之氣對於名門正派的力量來說是絕對不能有的。這點是四人心知肚明的,這也就是為何盧麟鈺搶先開口的原因,他想信大家都會賣他一個面子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沒想到尚謄柳此時上綱上線故意讓自己難堪,這著實讓他大為光火。
英嵐殿青年得到尚謄柳的支援,他底氣頓時便硬起來,他爬上擂臺指著夜無仇道:“你可敢將你那血色的鬥氣釋放出來,讓大家過過眼嗎?剛剛變化過快很多人沒有看清楚,清者自清,你怕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吧!”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夜無仇,視線中夾雜著疑惑,質疑,與催促,這些情感交織在一起,通通逼向那孤自傲立之人。
夜無仇默然不語,沒有怯懦但也沒有激進,就這樣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群眾愈發躁動起來,他們的性子經不住磨,夜無仇越拖他們便越相信夜無仇就是歪門邪道的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