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風卿與泰坦宗的眾壯漢劍拔弩張,月沉閣女子們忙來相勸,泰坦宗壯漢發揚紳士風度不與風卿計較,可怎奈風卿絲毫不領情,陰陽怪氣的聲音縷縷出言挑釁。
“璣國月沉閣乃當世聞名的一方巨擘,實力通天者不計其數,敢與我們叫板,當真不怕我們事後找上門來,要你們什麼狗屁泰坦宗滿門血洗嗎?”風卿當真口無遮攔,夜無仇聽到此話都覺得心驚,原本只是普通衝突,可風卿此話放出來,豈不是要上升到兩個宗門的爭鬥?
尤其是風卿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的情況下?難道他就不怕泰坦宗的勢力比月沉閣更為龐大?
泰坦宗顯然不是善茬子,只見領頭壯漢登時周身鬥氣繚繞,磅礴的氣勢節節攀升,好似高山仰止的巋嵬山嶽般鬥氣波動,將這片狹窄的閣樓籠罩在內。
普通客人頓時驚呼不已,眼見著要動手,他們都是能避則避,樓梯擁擠得險些發生事故。
風卿儼然不懼,只見其掌間泛起凌厲的鬥氣氣旋,萬千細密的風刃不斷絞殺,淡青色的波動四處蔓延,不弱於泰坦宗領隊的氣勢登時攀登上來,兩人就這樣淵渟嶽峙分毫不讓。
“沒想到你這小白臉還是有兩下子的嘛。”大漢咧嘴一笑,“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興奮,我們泰坦宗遇強則強,從來不懼怕戰鬥,所有的壓力都會變成我能前進的動力,來吧拿出你的真本事,讓我見識見識所謂月沉閣到底有何能耐如此肆意妄為目空一切。”
風卿嘴角湧現邪魅的笑,他也不多說廢話,整個身形猶如虛幻幽靈,輕飄飄的拖拉著數道幻影,分作不同方向向壯漢襲去。
這種詭異的身法當真令人目瞪口呆,夜無仇看在眼裡,風卿的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冒頭,卻擁有鬥玄初期的修為,而且看上去他這種修為是實打實的靠修煉而來,絕非那種藥罐子強行提升的。風卿鬥氣根基之雄厚,堪稱夯實穩固,夜無仇捫心自問自己雖然能夠擊敗馭獸們紅髮少年以及擁有強勢功法的佟二,可面對風卿卻沒有幾分勝算。
店小二焦急的趕過來,眼見著自己阻止不了,便有急匆匆地跑下去了,顯然是找掌櫃去了。
月沉閣的眾女子急得直跺腳,可風卿的嬌縱是她們阻攔不了的,因此只能由著風卿將事情鬧大,卻束手無策。
“師姐,怎麼辦,若是一會打起來,到底如何是好。”一女子問向月沉閣領隊的道。
“蓉蓉現在不在附近,治不了風卿,風卿自幼便得師傅青睞,這麼多年養成的嬌生慣養的脾氣是我能沒辦法改變的。既然這樣,只能先護住風卿的安全了,若是泰坦宗打算以多欺少,那麼我們必然得加入戰鬥!”師姐冷靜地盯著場中的變化說道。
“可是師傅囑託過我們,大陸奇人異事數不勝數,要我們低調行事切不可與人發生爭執……”
“那師傅說沒說過,要保護風卿安全?”師姐嘴角湧現一抹苦笑。
“這……好吧。”
蓉蓉?夜無仇的腦海中登時浮現出在靜虛悟道府的時候,
就在眾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的時候,場中二人已經轟然首次交鋒!
風卿雖然行為出事令人噁心,可動起手來卻是大開大合,只見他整個人弓起馬步衝拳而出,強勁的穿透力圈圈從其胳膊上層層疊疊湧出,拍岸堆雪,綿綿不斷的勁氣灌注其上,泰坦宗領隊頓感極大的阻礙橫亙在自己身前。
在風卿這般兇猛的攻勢下,壯漢雖然體格魁梧,可仍然不住倒退,沉重的腳步跺在地面上讓整棟茶樓都處於搖晃之中。
“有點意思。”領隊粗獷的笑聲響起,只見其雙臂上土黃色的光芒隨著時間的點滴流逝而變得愈發耀目,最後竟然形成土黃色的鱗甲,就好似穿山甲的鱗片,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隨著這樣鱗甲的出現,本是處於略微吃虧狀態的領隊驀然將局勢翻轉,那種源自身體潛力的爆發與調動,讓夜無仇著實為之吃了一驚!
這是……體修?再仔細觀察,夜無仇確認了這個想法,他壓抑住內心的震驚,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天玄絕手以及天玄體修都屬於體修的範圍,只不過天玄絕手之所以能夠成為單獨門類的技能,不過是注重於掌上功夫與變法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