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孩童純真的聲音略顯無奈地響起,與此同時身著盔甲的敵人同時被兩名巔峰鬥皇制約,知事不可為當下身形化作流光,接連翻騰閃避到數米開外。
“血翎皇,多謝。”夜無仇滿臉不出意外的表情戲謔道,雙手抱拳,雖說他是在道謝,可著實沒有太多誠意。
血翎皇皮笑肉不笑道:“若不是各持所需,你的生死與我何干?”
“那因緣如此,很奇妙不是嗎?我明明恨你恨到想要手刃你,卻又不得不用條件捆綁你為我解圍。”夜無仇聳聳肩道,“人生有時候就是這般,強顏歡笑,鬱鬱寡歡,為了眾多牽掛,總是有不得已遷就的地方。”
血翎皇與弗克洛並肩而立,這兩個剛剛還抵死拼殺的強者此刻卻站在統一戰線,縱然弗克洛滿面敵意,可也不敢發作,畢竟他對局勢還是有一個大體的主次分析。
血翎皇的嘴角勾勒著邪魅的笑,他問道:“為何對我抱著這般敵意?我可是救下你性命的人,不應該感恩戴德嗎?”
夜無仇陰森地盯著傲然而立的敵人,旋即扭頭看了看已經戰作一團的眾人,聲音冷冽道:“明知故問,我不會因為你救下我便對你產生友誼,先不論你的目的是否單純,就單以我的諸多袍澤喪命你手,此仇便已然血海,豈可以兒戲對待?”
血翎皇聞之不動聲色,只是淡然道:“各有目的,各位其主,就好比眼前這位要取你首級的仁兄,於你無冤無仇的為何執意與你過不去?同樣的道理,交戰的雙方有所犧牲在所難免。”
夜無仇道:“要想將這點歸類於歷史必然性,那麼我對你的仇恨也同屬此籌,必然的結果,你想讓我理解你,那麼你首先當理解我。”
“伶牙俐齒。”
夜無仇雙手攤開道:“邏輯使然,無可厚非,別扯這麼多了,對面的仁兄聽得都快睡著了,給他點事做。”旋即他似乎想起什麼便對血翎皇道:“你也不要試圖偷工減料,我想你得首先明白,在眼前的情況下想要我的命便是對你利益的損害,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面對這等要殺你父母的深仇大恨你不會還藏有留手吧。”
血翎皇啞然失笑,但又不得不承認夜無仇的話十分在理,他沒有回答而是眼神逐漸變得凝實。
殺!
弗克洛御龍燦銀槍威風凜凜地橫斜在後背,他閃爍鋒芒的槍尖反射著刺眼的光弧,那是強橫的鬥氣在流淌匯聚的徵兆。
血翎皇的手掌平抬成爪狀,他的掌心不斷似火焰般蓬蓬冒出霧氣,而這種霧氣中散發著隱隱的血煞,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意或多或少引起夜無仇的注意,要知道,就連夜無仇都能察覺到,那麼鬥皇高手自然心如明鏡。
夜無仇不禁想道隕雷皇與其的對話,心中不禁暗道,難道這人真的是邪修?可不至於吧,要是邪修又怎敢光明正大的在這片中原大地展露身手?覷其模樣,也不像是如佟二那般二愣子啊。
在他這般想法中,三人正式戰作一團!
弗克洛的槍花鋪天蓋地,槍挑偏鋒間便是龍行虎踞,猶如水蛇遊行難纏至極。這是屬於弗克洛全新的體系,以往在夜無仇的印象裡,弗克洛的風格皆是陽剛中正,以烈烈的魄力碾壓對手,而如今卻是使出綿綿的極具韌性的招式,可見其與對手的重視。
弗克洛對四兩撥千斤的理解,還是頗為深刻的。而血翎皇手中空無一物,只是其雙拳被血色霧氣籠罩,不斷燎漫著盛氣凌人的血煞之力,落葉落在其上便好似蒸發般瞬間化作青煙。
而反觀他們的對手,靜默間顯得氣淡神閒,不動則已,一動便如雷霆萬鈞,手中的斷刃紛飛輪動,幻化出彩蝶舞動,流光溢彩的同時萬千瑞氣繚繞纏綿,如附骨靈蛇般隨著規律的震動而襲擊血翎皇與弗克洛。
御龍燦銀槍虛晃一下,旋即攜帶著毀滅般的力量刺出,對手腦袋一歪,靈活地轉動脖子,於此同時弓身而行,在御龍燦銀槍底迅疾前行,不斷逼近弗克洛的腹部。
“喝!”